她想起床,却感觉脖子疼,手指头也疼!不会落枕了吧?韩昭昭迷迷糊糊的想。
坏了,她记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坐着就睡着了,炕上玉佩上都染了血,她还没收拾呢!
摸黑下炕,去门后摸到灯绳,拉开电灯,一瞬间的明亮晃花了她的眼睛。
等适应了灯光,韩昭昭首先检查她的手指。血早就止住了,不过包手指的棉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知道啥时候干了。
用右手轻轻捏一下,成了血糊的袼褙,硬硬的,已经和手指粘连在一起了,扯了扯,扯不下来。
韩昭昭也不敢用力扯,十指连心,一扯就钻心的疼。她真佩服自己的疯狂,为了找回空间,自己给自己上刑,确实有够凶残!
穿越成小孩子,空间又若即若离,她感觉心态有些崩了,空间的重要性,此时对她来说无可比拟,拥有空间,她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即使再苦再痛,她也能忍受。
看到两只手掌到处糊满了干巴血渍,韩昭昭也不敢打开门出去洗手。打起精神,爬上炕,打开炕柜,从里面的被套上撕了鸡蛋大的一块棉花。
也顾不上脏不脏了,“呸,呸,呸”连着吐了好几口唾沫,弄湿了棉花,一点儿一点儿的把手上的血迹擦干。
啥埋汰不埋汰的,先遮掩过去再说。老太太生活经验丰富,被她看出端倪,伴随着的将会是一连串的谎言。
谎话说多了,早晚要露馅,到那时不是老太太伤心,就是她要伤身,即使她奶再疼她,竹板炒臀尖儿也少不了来几顿!
谁让老太太最痛恨的就是家里小孩子说瞎话!
“昭昭,你醒了?”看到西屋的灯了亮了,以为孙女也要起床,老太太到门口喊韩昭昭,“天还早呢,才五点多,外面还没天亮,你起来也没事,关灯再睡会吧!
奶做完饭先吃了去上班,走的时候给你倒插上大门。你起来后先把大门插好,再吃早饭。”
“嘶!嘶哈!”韩昭昭甩着手,疼的满地乱蹦。她奶给她搞突然袭击,惊吓间碰到伤口了,真疼死她了,捏也不敢捏,攥也不敢攥,生怕碰着伤口又流血,她也只剩下满地蹦了。
“昭昭,你干嘛呢?”韩赵氏听着屋里动静不对,不放心的问。
“听到了,奶!没啥事,起猛了,忘了昨天手指头受伤的事,又碰了一下。
那我再睡一会儿,正好我还困着呢!您走的时候把门倒插上就行,放心去上班,家里有我呢!”
韩昭昭赶紧回话,也不敢再收拾了,奶奶让她睡觉,那她还是老实的回炕上躺着吧!
有啥事等她奶出门,她再干也不迟。两步窜到门口,拉上灯绳,关了电灯,韩昭昭又出溜到炕上。
护着受伤的手指头,瞪大眼睛支楞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她真怕她奶让她开门,到时她奶一进屋,就会发现这如同凶案现场似的大炕。
到时她再想自己睡一屋可就难了,她奶肯定不会放心的。好在老太太今天第一天上班,精力都在怎样和领导同事打好交道上,没注意到韩昭昭的反常。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韩昭昭松了口气。抠着指缝里的血疙渣,她陷入了沉思。
刚才匆匆忙忙的瞥了几眼,好像炕席上洒落的血迹也不多,比她感觉的少多了,难道是白玉佩也吸食血液了,而她睡着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