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与生俱来的胆小警觉救了孩子们一条小命,不分散赶出去,韩昭昭来掏洞,全家逃不逃的掉不说,很容易互相发生踩踏事故。
那样才惨呢,相当于母子兄弟自相残杀,真是兔间最大惨剧。
韩昭昭下山放出小推车,捆好三捆柴火,把药材篮子也绑上,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她不知道,有两大锅肉已经离她远去,不翼而飞了。
在东城门,她和一辆驴车擦身而过。
驴车出城她进城,她推车上乍里乍撒的柴火捆横占了多半条路,刮到了驴车上扔着的两个麻包。
“嗯,哼!哼!”麻包口扎的紧紧的,突然动了起来。
赶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打补丁的粗布夹祆和灰色裤子。
车辕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白净的脸庞,脑后梳着个发髻,穿着件深蓝色的大襟褂子。
看到推车的是个小姑娘,和蔼的笑了:“这闺女真能干,一个人就能砍回这么多柴火。
闺女,推得动吗?你家大人呢?”边说话还边回头拍了下乱动的麻袋,“知道你们饿了,回去就给你们煮猪食。
不就是树枝刮一下吗?你们是猪,没那么娇气,哼唧啥?”
韩昭昭总觉得这两人有种违和感,可看着驴车上除了两麻袋小猪崽,也藏不下其他的秘密。
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第六感告诉她,这两人不是啥好人!
冷冷的斜了女人一眼,没说话,也没停下脚步,不疾不徐的推着推车往前走了二十多米,拐进了一条巷子。
“这孩子,也不知道谁家的,真没礼貌,和她说话还不理人呢!”女人讪讪的说。
驴车旁边骑自行车的行人像是没听到女人说什么,脚下用力,蹬着车子不一会超过驴车走远了。
“别看了,应该是附近的孩子。别没事找事,车上的货要紧,赶快出城交货。”
赶车的男人看女人两眼放光,搭档这么些年,一看就明白她心里算计些什么。
女人惋惜地说:“这是个好货,街面上可不常见,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咱们在东门出来进去这么多次,以前咋没遇着过呢?
不行,抽空我得来访访亲戚,看是哪家的。就这么放过我不甘心!”
男人不说话,沉默着挥动鞭子,赶着驴车快速出城。
老实巴交的脸上,一双眼睛精光乍闪。他心里也在暗暗思忖:这段时间干了十几票,已经惊动了不少人,最多再干两票,凑够上家需要的人数,他们也该收手了!
这么多年,他知道,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道理。
钱要挣,却更要谨慎小心!
他可不想有命挣没命花,那样挣再多钱也没有意义,万一出事,攒下的钱还不知要便宜了谁呢!
这段时间,他总是感觉眼皮跳的厉害,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听老人们说过,这预示着将要有大事发生了。今年,每次出手干活他都小心了再小心,搭档都说他越活越回去了,天天一惊一乍的,快要杯弓蛇影了。
这娘们咋懂,如果不是他行事小心,每次跟她后面擦屁股,她早就被政府给喂花生米了。
哎!这娘们心越来越大,连续几次差点出纰漏,跟她搭档,简直像踩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