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知道的是韩家祖孙都是女人，长年没人喝酒，玻璃瓶子对她们家可是稀罕物件。

韩昭昭也想到了这一茬，答应一声，“哎，我把这儿打扫干净就去您家拿去。”

关老爷子也忘了出门的事儿了，蹶哒蹶哒扭头回家了。

韩昭昭也赶紧收拾完卫生，拿着打扫工具回了家。挎起篮子，往里面放了两条三斤重的鲅鱼外加四五斤小杂鱼，锁了门去了关家。

“你这打哪弄来的海鱼，可真够新鲜的！”关老爷子是个识货的，手指头一摁鱼肚子，就知道这鱼够新鲜。

这可不是菜市场能买到的，肯定是一出水就直接送进京城的新鲜鱼货。

“是我爸的战友家送来的，说是天津的，来给老领导送鱼，顺便给我们家送了一些。”

好嘛，韩昭昭的无中生“友”术，先给关老爷子用上了！

老爷子没事爱自己嗞两盅，他家的钱大头可能都花在买酒上头了，韩昭昭去西厢房一看，嗬，门后头足足垒了三四十个各式酒瓶子。

有瓷的，有陶的，也有玻璃的，好几个造型，有商标的，没商标的，各不相同！

“关爷爷，您这是攒了多久了？咋不卖了呢？放在门后头不碍事吗？万一摔碎了，您眼神又不好，多危险！”

“嘿嘿嘿，是该收拾收拾卖掉了！您挑喜欢的选，多拿几个。

对了，那个架子底下，还有五六个酒罐子呢，有瓷的有陶的，能装十斤的，你看看家里用得上吧，要是相中了也挑回去用。”

关老爷子就是个惫懒性子，让他凑热闹去聊天下棋有空，让他收拾家，他真没那个耐心。

有那工夫，他还不如约上老伙计去什刹海甩两竿呢！

钓不钓上鱼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个悠闲自得的劲儿。

“我赶着去百货商店，先拿两个玻璃瓶用着吧，下午还要去扫墓呢。

等抽个空，我帮您来拾掇拾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帮您该卖的卖，该扔的扔。

您年龄大了，可得把脚底下清理干净喽！”

“是噢，今天清明呢！下午我也得去上坟。等过几天有空你再帮我拾掇吧！

丫头，上坟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去烈士陵园，你可别带火纸，最多点柱香，带上烟酒祭品就行！”

“啊？关爷爷，去上坟不能烧火纸元宝吗？”

“要是咱老百姓的祖坟，偷摸烧点儿倒是也没人管，可烈士陵园应该不行。”

韩昭昭：嗨，她还想着去卖丧葬品的小店里买些火纸和元宝呢，这事儿还不能办了！

她也没再回家，直接在关家小院里把瓶子洗干净，放篮子里就去了百货商店。

酒是粮食酿的，买酒是要酒票的。

韩昭昭扎出家里攒的所有酒票，也只有四张。她直奔烟酒柜台，把酒票全给花了，

1953年，茅台产量仅72吨，出厂价1.28元，到了1956年，出厂价保持不变，但市场价上涨至2.84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