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修炼法术的一步步加强,那股圣莲的力量开始蠢蠢欲动。
正当千池怜要突破凝真期,到达筑基期时,但很快,这股力量变得汹涌澎湃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给肉体也带来一种要被抽离的痛感。
千池怜并不知道这是手镯里藏着圣莲的力量,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脉都仿佛被绳索勒住一般。
她紧咬嘴唇,试图压制这股力量,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眼见千池怜马上就要被这股力量伤害到,在旁边监视的白玥书看到了这一幕,赶忙上前渡她真气,以稳住脉络。
“运气。”
白玥书坐在她后面,手掌来回翻转,手指紧紧并拢,指尖用力,将自己的真气通过这动作注入千池怜体内。
她的双臂微微颤抖,却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节奏,每一次推动真气都伴随着她口中轻微的吐息。
“好些了吗?”
白玥书关切地询问她,声音温柔的就像邻居家大姐姐。
“嗯,好些了。”
千池怜缓过气,看见白玥书在旁边又惊又喜,忍不住发出疑问: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
“阁主不放心你,怕你修炼时出了什么岔子,所以特命我过来陪你的。”
她微微一笑,轻轻拭去千池怜额头上的汗珠,目光透着关切与温柔,仿佛能将千池怜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然而,在那温柔的背后,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一闪而过,只是千池怜此时并未留意到。
“师姐,我……我马上就要到筑基期了。”
千池怜笑着站起身,对这个温柔体贴的师姐,她心中满是欢喜和感激。
白玥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那温柔的笑容,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池怜,相信你日后定会成为白镜阁的中流砥柱。”
千池怜兴奋地拉着白玥书的手,说道:“师姐,这都多亏了你时常指点我,等我更厉害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她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这是她到白镜阁十几天以来第一次笑,显然是把白玥书当作这里最亲近的人了。
白玥书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拍千池怜的手,说道:
“你来了白镜阁,叫我一声师姐,那我们就是姐妹了,姐妹之间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这时,夕阳的余晖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千池怜和白玥书的身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白玥书望着那即将落下的太阳,心中的纠结愈发沉重。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嗯。”
夜晚,白玥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想起千池怜那纯真的笑容,还有父亲的冷酷与算计,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索性捂起耳朵,不再想这些事情。
在白玥书卧房的旁边十几米,便是千池怜的住房,虽说到白镜阁已有十几天,可她对这里还是有些隔阂。
屋内的烛光摇曳,映出她略显落寞的身影。她坐在床边,手轻轻抚摸着床上略显粗糙的被褥,眼神中透着迷茫与不安。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真的太陌生了,尽管白玥书对她关怀备至,可她依旧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千池怜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为死去的父母亲人报仇。
月光晒在她脸上,千池怜触景伤情,鼻子一酸,落下一滴眼泪。
随后,她转身回到床边,缓缓躺下,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那纷乱的思绪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黑夜如此漫长,千池怜在对家人的思念中沉沉睡去。
而在思过崖罚跪的柳末,望着天边的冷月,心中越是愤懑与不甘。
她本是白镜阁里受人推崇的弟子,却因为千池怜而没日没夜的在此罚跪。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对白镜阁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如今却因为一个异瞳怪物,落得这般下场。
“千池怜,都是因为你!”
柳末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柳末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她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熄灭。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柳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