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灵力瞬间冲破了柳末的防御,将她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
她有些震惊,明明千池怜只是一个小丫头,明明她已经有人相助,可为什么还是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不……这不可能。”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有高人指点,却还是输了。
“这不可能!”
柳末大吼着,那股力量环绕在她身旁愈发强烈了,她再次凝聚灵力,向千池怜袭去。
千池怜躲闪不及被法术伤到了胳膊,她眉头紧皱,咬了咬牙,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柳末现在就像被力量掌控的傀儡,模样狰狞,声音尖锐而癫狂。
“今日,你必须死!”
说着,她再次加大了法术攻击,攻势愈发猛烈。
千池怜定了定神,胳膊的伤痛让她没法去思考周围的变化,只能用另一只手抵挡攻击。
柳末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千池怜的护盾开始出现了裂痕。
“哼,看你还能撑多久!”柳末狰狞地笑着。
胳膊上虽有伤,可刚才柳末说的那些话就如钢针扎入身体,仇恨早已占据千池怜的内心。
“没人能侮辱千灵山……没人能辱骂我……”
千池怜声音颤抖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右眼突然散发出一阵血红色的光芒,宛如藤蔓一般,迅速将柳末缠绕。
“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说罢,那血红色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穿透柳末的身体。
那股神秘的力量如尖锐的利刃,毫无阻碍地刺入柳末的胸膛。
柳末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双眼凸出,嘴也因疼痛大叫着。
“啊!”
血红色的藤蔓在她体内肆意蔓延,所到之处,经脉尽断,内脏破碎,但在肉体表面却看不到一丝伤口。
千池怜的目光十分冰冷,看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侮辱自己和千灵山的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柳末的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缓解这无法承受的痛苦。
可都是徒劳无功,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不……不可能,我……”声音越来越微弱。
千池怜冷哼一声:“这是你罪有应得。”
血红色的藤蔓依旧在柳末体内穿梭,直至吸收完她体内最后一丝灵力。
终于,柳末的双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彻底没了动静。
千池怜这才从仇恨中缓过神来,那血红色的法力也随之不见了。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的柳末,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一种解脱与迷茫交织的感觉,她为终于除掉这个不断挑衅的敌人而感到解脱,但同时也对自己刚刚展现出的力量感到迷茫。
周围的空间仿佛也被这惨烈的一幕所震撼,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这时,出去的白逸州二人也赶回来了,可还不等他们进来,千池怜的身体就已经承受不住负荷,身子一晃,直直地向后倒去。
“千池怜!”
两人刚走到山泉,就看见千池怜直挺挺地倒下,白玥书冲上去正要查看她的情况,但也看到一旁的柳末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
两人看了看这现场凌乱的环境,也猜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父亲……”
“先将她带回去休息,我来处理。”
躲在房顶上的一个穿着寻常,相貌普通还戴着面罩的人。
他从柳末跟千池怜打起来到死,都一直在上面观战,直到刚刚白玥书将人带回去,才嗖一下的离开了。
白逸州走到死去的柳末前,伸手探查其灵脉,却发现她全身上下脉络尽毁,根本探查不出来。
白逸州将她反过来,见她瞳孔涣散,死不瞑目,可表面却看不到一处伤口,似乎是被法力穿透所致。
但从柳末脖子上显现的幽蓝色纹路来看,又像是吸收或被一种奇怪的法术灵力占据身体,最终爆体而亡也有可能。
白逸州眉头紧皱,柳末死因蹊跷,但绝对和千池怜脱不了干系,若真是千池怜所杀,那他还真些惊喜了。
年纪轻轻就能越杀比自己高一阶的修士,日后定能为白镜阁成就一番大业。
白逸州心里暗自谋算:孩童时期便展露如此强大的力量,将她收作内门弟子还真收对了,若不是本座当初先下手为强,她异瞳之力被其他门派看见,定然少不了一番抢夺人才。
如今她虽展现出惊人实力,可毕竟还年轻,心智未熟,我得好生引导,让她对本阁忠心不二,以免心生嫌隙。
必要时,可许以重利,让她死心塌地为白镜阁效力。只是,这力量太过强大,还需想办法加以约束,以防失控。
白逸州越想越觉得前景光明,仿佛看到了白镜阁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未来。
思索片刻后,他大手一挥,柳末的尸体瞬间就化为尘烟,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