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荔沉吟着,默不作声。
陆宴兮终是无奈叹息:“不陪你回门,也是因为白龙山。他到底没把你母亲接回来,可按我同他的约定,最迟回门。”
见姜荔还是不接话,陆宴兮继续:“现在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但你应该不愿意这么轻易把白龙山交给他。不交白龙山,会怎样?”
陆宴兮不太确定,隐约中又能猜到点意思。
但姜荔的事,他不敢莽。
“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姜荔垂眸,长睫低垂遮去眼底的惊慌。
“最迟休完婚假,你最多还能拖二十天。”陆宴兮算过时间,真的很紧。
“不需要这么久,明早给你答复。”
姜荔只是需要静一静,一幅插画的时间,能想清楚很多事。
“你不让我出主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今晚怎么睡?”抬腕看了时间,已经是接近休息的时间。
同床异梦,对陆宴兮而言,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我要赶稿,我去书房。”姜荔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陆宴兮不在外头兴风作浪,陆夫人那边不至于催的太急。
有时间差就方便操作。
等母亲回来,一切的困苦和纠葛,就能在第一时间结束。
希望这天,能早点再早点到。
*
清晨的白龙山,寂静无声。
唯山风猎猎,清寒刺骨。
“你怎么肯的?嫁给他,连婚礼都不叫我参加,你到底在怕什么?”南知意满腔悲愤,情绪比起姜荔这个当事人还要悲呛,“怕我掀了主桌,杀了新郎吗?”
那年,姜荔倒在血泊里,差一点没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