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都让人不忍心动手。”

说着就要把他拉出去动手。裴衿直接摔了桌子上的盘子，用碎片一把插进了要碰他肩膀的手，红口白牙，“我看谁敢来，不想死尽管来试试。”

裴衿下手巧妙，伤了那人手上的皮肉血淋淋的一片，没有动人筋骨，但也足够让人直接倒地惨叫。

裴清见他凶狠，直接让人停了手，赔着笑脸，“叔叔，我们小辈只是闹着玩的。”

裴衿看了一眼裴清身后的人，皆在敛气息声，又冷冷看了眼裴清，道:“小辈?小辈就敢和长辈动手。怕是裴府没这规矩。”

“瞧叔叔说的，我们怎么敢对长辈动手。就是想要叔叔跟我们去一趟清风阁而已。”

清风阁是什么地方，裴衿清楚。但要他干什么，他不清楚。

裴衿佛去身上的餐盘碎片，拒绝裴清，“抱歉，下了课我还有问题请教先生，等晚餐过后，大哥还要抽空问我功课。”

“叔叔先别急着拒绝，我们只是听说叔叔对佛法有所研究，我等俗人今日只是想叔叔给我们去开开悟。误会了我等，我们也没有办法。”

裴衿心想还真是难缠。

裴清知道会拒绝，也不慌不忙。想他平日面冷，说辞却委婉，定是脸面薄，不懂人情，干脆板着脸不去交际。

打定主意在言语上激上一激，“叔叔如此古怪孤傲，与人不合，会有闲言碎语出现的，大伯到时候听风就是雨，会对叔叔有偏见的。”

裴衿心知他是在用激将法，没必要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面跳。

也不言语，转身就走，不想裴衬好死不死的挡在他面前，“五哥，看在弟弟的面子上，赏个脸，走一趟。”

裴衿近距离对上裴衬，看他因纵欲过度眼下泛青，脚底虚浮，裴衿心中一阵厌恶，冷面的说道，“六弟，你怕不是忘了清风阁供的是佛陀观音，老祖宗寿辰是让我抄录的佛经供上的。”

一年了裴衿虽然顶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孤傲自赏也碍不到人去，明明不显眼。

但除夕过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老祖宗，大哥，大嫂都对他欣赏有加。大哥往来的交际会带着他。

那些学堂里只知道读书的呆子们，只是因为他多读了几本书，对他也是好言好语的，平日里对他尊敬的紧。

教书先生拥有大才之人，对他也是满眼的赞许，少不得拿他与旁人作比较。

昨日他跟兰姨娘欢好时。兰姨娘在事后不满足，说要是这样下去，就跟五公子好一回。

至少那张脸看的人心驰神往。

本是玩笑话，裴衬心里却不是滋味。

现在连仆从都说他仁厚心善，裴衬不服，明明他才是正经的裴府的公子，自小生长在裴府。

享受一切特权该是他。

却被一个身份不明的野种，顶替了。

裴衬咬着后槽牙，喘着粗气说道，“你别以为你搬出大哥和老祖宗，我就不敢动你。”

又对裴清带来的人大声叫道，“你们还不快上。”

裴衿神色一冷，对后面说道，“我看谁敢过来。”

众人齐齐看向倒地之人，默不作声。越是意想不到人动手伤人，越能让人心里产生恐惧。

裴衿看裴衬未动，不急不恼，直接侧身离开，无人敢上前拦截。

裴衿不是不与任何人争锋，而是他争夺的不是眼前利益。

“你们怎么就放他走了。”裴衬见人平稳离开，气急败坏的说道，“不拦着他。”

裴清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眼伤了手的人，对裴衬说道，“叔叔你找旁人去吧，我们可得罪不得人家。我们小辈今日只是找人家请教佛法而已。”

信佛之人不全是好欺负的，佛陀慈悲心，还须配上怒目的金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