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桌子,衣衫不整的出了门。
一路上畅行无阻,无人上前阻拦。
都知道出了门,他们二人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吧,裴衿狠心没有回头。
“王爷,这是北抚司查到的所有关于裴公子的信息。”
常华不敢去看满地的狼藉,和侧卧在榻上罕见的穿上宽袍大袖,披头散发的不羁的瑄王爷。
宽袍大袖儒冠,是那些儒生的打扮,一向好武的主子,有居然有顺从别人心意的一天。
常华只管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裴公子年纪小,生活经历简单,不大难查。”
“裴公子是现任户部尚书裴讯的第五子,是裴讯在金陵就任时纳的妾室所生。妾室疾病缠身色衰爱弛,将母子二人放置到乡野之中。 ”
“在元昭二年,其母去世,被裴氏宗伯接回养育。于元昭七年,考取秀才。元昭十年,乡试大比得第一获解元称号。值得注意的是,裴公子中举时才十五岁,是大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解元。”
李元杼翻了翻北抚司的折子,关于裴衿的情况只有常华说的只言片语,找不出半点有用的话。
裴衿定是恨极了他。
李元杼砰的一声把折子合上,往下面一扔,“你们北抚司都是干什么吃的,连查一个人的喜好过往都查不出,一点用都没有。”
“回殿下,北抚司有监察京中百官之责,裴公子是户部尚书的家眷,少有值得注意之地。”要不是裴公子有个户部尚书的爹,北抚司也不会注意到一个没有名气的解元。
有的解元才情出众善于写诗词,以才子之名响彻东西南北,有的解元就是老老实实的攻读四书五经,一心求取功名。
为人熟知的往往是前一种,后一种名声次一些。
感情上李元杼几乎是无人参谋,无现成的事例可供他学习,萧冲倒是会哄人,每次都是送莺莺东西。
第二天二人就会和好如初。
送礼就要送人所好,送到他心里最想要的,心里认为最珍贵的。
裴衿爱什么,拜佛?念经?金银?财帛?武器?玩具?
“转儿,你还记得跟你玩的那个漂亮姐姐吗?”李元杼做出一副和善的的表情,夹着嗓子问转儿小朋友。
裴衿把去法华寺时,买的玩具全部留给了公爵府的小孩子,自己一个也没有留。
小孩子叫他姐姐也全部好脾气的接受。
“你是说那个教我玩鲁班木的姐姐吧。”转儿记得裴衿,“他说他有空会来找我玩儿,但是转儿都等了好久了,也不见他找我。”
转儿开始抹起眼泪,“小舅舅,你说他是不是把转儿给忘了。我们明明拉过勾的……”小手上全是泪痕。
“啊……你怎么哭了。”李元杼不知道如何哄孩子,尤其是还是十岁的小女孩儿,“你先别哭。”
只好拍了拍她的头,不想衣袖扯到了转儿的发钗,一抬手,连带着发髻和发钗全部拆散。
导致转儿哭的更凶。
“我在给你插上。”李元杼笨手笨脚的把发钗插到转儿的头发上。
清河郡主和萧冲同时进入门中,清河郡主看到一副如此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