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想着,莫名感慨了许多,这是他来这世界的三十一个年头了。
这其中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修炼。
有时候他在想,他们几个人自己能在这片地方生存下来就也许足够了。
如今创建宗门庇护一方,谈何容易,他生性不和人群,达人知命,让他来当什么势力头头,他很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这样足够的领导能力。
肖尧如今的四个学生,赵清薇生性恬和,爱憎分明,许凤林执著坚韧,分寸得体,李志文不羁好事,坦荡豁达,陈兴年沉静内向,不爱多言。
每个人都不一样,其中就有做这领头人最合适的人选。
云落峰下,肖尧带着陈兴年和赵清薇出去招生,许凤林则在山门里继续修炼开辟丹田海,为宗门扩大积攒一份力量。
他们此次招生对象并没有特定与谁,一行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路上遇到见识多广的人或行商就随口问问玉石之地的事,却也一直问不到消息。
一天,三人进了一处县城。
这县城里敲鼓打锣,人声鼎沸,红火成一片,当真是别有一番热闹。
只听说县里发生了一桩大事,一方富贾的儿子迎娶新房,办了这迎亲的喜事。
这朋友眷族里面吃着酒,外面的百姓听唱着戏曲,歌舞笙箫。
《抬花轿》《良缘配》……
一曲接一曲。
学生老师三人自然也去凑看了热闹。
夜来时还唱了许久。
终于是不久后散场了,新郎官陪完了酒,就略带醉意早早入了婚房。
有道是洞房花烛照,良辰美景时。
接下来就是他的正事儿了。
洞房中弥漫着淡淡的香,一盏盏红色的烛台灯笼整齐排列,红色的床单铺在宽大的床铺上,床幔迎风飘动,窗棂上贴着红喜和窗花。
新郎官把新娘子身旁几个丫鬟支开了,留下一个陪房。
他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娇妻似玉,却早有了一双泪痕挂在了脸庞。
“哭哭哭,信不信我马上把老丈人们请过来看看你什么模样,”新郎官顿时生气可又爱怜,他替她擦掉眼泪,“乖!不哭了!”
他把她轻轻推倒在床上,解着衣服。
“今天,你们都要死!”
外面的天空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嘶吼声,一道道血光在黑夜里浮现。
新娘子前的新郎官刹那间一声爆响,炸成碎肉血渣,可她却没有害怕的眼神。
肖尧三人感受到了一股灵力波动,体内的血气不受控制的澎湃起来,甚至感觉要冲破身体涌动出来。
三人急忙动用灵力才舒缓了好些。
可普通人就没有他们的实力,可以幸运的避免一切,一声声爆响,如同一朵朵血花在黑暗中怒放绽开。
夜空中划过一道血色流光,它朝着肖尧三人而来。
待近了些,是一把煞气凝练的长枪。
肖尧手提着两人堪堪躲过,他们飞上天空,肖尧皱着眉头道:
“道友,何故乱杀人?”
那人什么话都没说,却也没有再度攻击他们。
一个男人到了婚房把新娘掳走了,“走!”
肖尧三人下了地,地面上一片红渍,吃过的饭菜混杂着各种血腥味。
“当真是凡人命如蝼蚁!”
肖尧三人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县城里流言说那富贾王家亲族全部死完了,尸体都没找到一块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