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灵光一闪回忆起这是什么,听到衣服窸窣的声音,黑暗中摸索着按住他的手,那手正在扯露的皮肤上蹭。
“忍住不可以挠!这是痒姑的法术,越挠越痒。”月昭提醒他。
“很痒,师父,热...”瑾珵感受着她禁锢自己的手,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皮肤上蹭。
月昭也不是很好,不仅后背前胸都刺痒,胳膊也冒出些痒意,她忍的出了汗。
“听话,不准挠,坐下来静心!我们看不见自己抓痕有多深,没轻没重。
轻则毁容,重则会用利器穿透自己的骨头,血气越来越盛的时候,痒姑就会出现。
一点一点啄食人的皮肉,人却心甘情愿不会反抗。
它的啄食能解痒,最终浑身的皮肉都会被痒姑吃了去!”
说完拉他席地而坐,让瑾珵随他念清心咒。
清心咒只能管一时之用,根本抵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痒意和热意。
他们挨在一起,月昭感觉他又动作想扯衣服,她也自顾不暇,刺挠的身上冒火。
此时只想拿个铁刷子往身上刷,再投进冰湖里镇着。
她咬破舌头换得一丝清明,开始运功,企图用灵力克住这一波又一波的刺痒。
无济于事,反而火上浇油,痒痛交加,激的她乱了身形,呻|吟几声,向后仰去,再也忍不住,伸手挠胳膊、前胸、脖子...
瑾珵听到师父的呼叫,想到她刚才那番话,怕她伤了自己,赶忙去找她,什么都看不清,好在离得不远,慌乱中抚到了她的肌肤。
“师父,莫动,我不挠了,你也不挠了,好不好?”
瑾珵为了制住她乱动的双手,只好擒住了按向她头顶上方,跟她打商量。
怎么能不挠,方才一运功反而加剧了痒感,月昭后悔都晚了,手又被捉,只好用身子来回滚动,想用地面的石头解解痒。
瑾珵察觉她不住的磨砺自己,无奈全身罩过去压住她,
“师父莫动了,伤了后背!”
黑暗仿佛无边无际的深渊,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间或传来难耐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火热的气息,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直达骨髓。
月昭被压住了好些时候不能挠,堪堪恢复一丝清醒。
“这痒姑太霸道,不可运功,现下只有随了它的心意,我用血引它现身。
你忍住痒用星辰之力击溃它,出手要快。”
月昭在他耳边悄声说完,用力挣开瑾珵的手,从腰间拿出刀子作势往身上割。
瑾珵顺着她的手感觉她拔了刀子,立即曲腿挡住,刀子刺穿他的大腿。
汩汩血流渗出来,湿透了衣裤,他闷哼一声。
“你怎么!”月昭没工夫训他,翻过他的身子,
“伤哪了?”
顺着潮湿摸上去,他腿上应是划了很大个口子。
“徒儿痒得很,您就成全了吧。”
瑾珵夺了她的刀子,刀柄上的血液滑腻粘稠,他握紧了又是一刀下去,大口喘|息,努力不发出痛哼。
奇异的痒感和腿上的疼痛交织,让他出了一身汗。
血腥味随空气飘散,引来树林里的妖兽蠢蠢欲动,它们都不敢靠近痒姑的阵法,只要是有血液的生灵,都会受到痒姑阵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