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周身,轰地一声,炸出整圈火苗,四散开去。很快形成了一个半圆的火蓬,将他与五善笼罩在内。地上的火势,也顺势蔓延开来,周围的温度猛向上升。瞧此阵势,确是骇人。六人如处人间炼狱,秦天暗想,可惜还未取得地狱之火,要不然直接烧死五人。
五善大惊,没想到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家伙,竟有如此实力。上三善中,一个聚神三期、两个聚神二期,而长袖善舞则是聚神一期。此时,也不及细想,运转凝气先用护盾护住自己。长袖善舞与循循善诱已无力反击,只得用尽全力抵挡秦天的功击。上三善,倒是有些默契,立即散开,将秦天围在中间,紧接着各击出一堵火墙,铺天盖地地向秦天包拢而来,企图合力将秦天困死。
秦天占了先机,此时不慌不忙,射出一对金龙镖。两条火龙分别向左右两边而去,穿透了火墙,接着火龙击碎两人的护盾,金龙镖从身体穿透而过。两个聚神二期的头目便魂归天外了。
上三善的老大上善若水,见此情景,哪还有心念战,拔腿便跑。秦天的金龙镖一前一后,穿透他的后背,扑通一声,上善若水亦扑倒在地。
高空中的火夏烨见底下的火蓬,惊讶地问:“这小六善门已有这等实力了?”
火夏风也是惊疑,向下张望,却看不见里头的模样,说:“难道门内情报有误?不管怎样,那小子是必死无疑了。”
下方,秦天杀了上三善,收起凝气,四周火光顿消,露出一片焦黑来。周边的污合之众,见到火光消退,走出的竟是洛基,皆惊悚颤栗,不敢再逗留,轰一声,四散逃开。
待人庄内四下安静下来,秦天走向长袖善舞与循循善诱,说:“你们两是自尽,还是我动手?”
长袖善舞早已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哆哆嗦嗦地掏出了匕首。就在以为她要自尽之时,她眼中精光一闪,身形暴起,双手执着匕首直扑秦天。秦天体修大成,一个武技平平的女子,想要这样取他性命,自是难成。只见他双后背于身后,只右腿上踢,便将女子手中的匕首踢开。女子双手受痛,中门大开,秦天跃起,在她胸口上连踢两脚。长袖善舞如只被弹击中的鸟儿,飞了出去,重重地砸石阶上,一动不动。
循循善诱看了一眼,大为惊恐,隔着面具,见不到他的表情。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不敢有丝毫作假,直磕得额头血肉模糊。只听他说:“洛基大人,我是受上三善胁迫,不得已入的六善门。我本是南青州之人,游历至此,不幸落入贼窑,来此并不久,没有作恶。求洛基大人饶命,饶命啊。”
秦天本也不嗜杀,加之对南青州的人有些感情牵连,心下便生了恻隐。见他戴着面具,秦天手一挥,将他面具打破,露出一张恐怖的脸来。那是张被火灼烧过的脸,红色的烂肉代替了白色的皮肤,煞是触目惊心,令人生厌。循循善诱忙将脸捂住,趴在地上,继续说:“这是上三善所为,他们让我无颜再回南青州,好死心踏地呆在庄内。”
秦天脸上亦戴着面具,能够知道面具下的孤独感,心下已然彻底放弃杀他了,淡淡地说:“你走吧,别再回这里。”
循循善诱忙连滚带爬向庄外而去,生怕秦天反悔,边跑还边往回看看。秦天待他出去后,将庄中财物一收,运转凝气,整个六善门庄子便沐浴火中。哔哔啵啵的燃烧声,充斥耳旁,耀眼的红色火光,映透了此间天地。秦天这才从火堆中走了出来。
天空中,大红鸟上的二人,见火光中走出一人,已然知晓,那定是洛基了,心下大骇。火夏风皱着眉说:“看来,小看这小子了,真是心狠手辣。”
火夏烨说:“风师哥,不若趁此时,他凝气虚空,咱们将他击杀。”
火夏风心中一动,沉思了一会,摆摆手说:“算了,若传了出去,有损地狱之门招贤之名,那时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为了这小子,搭上性命之忧,划不来。”
火夏烨立即明白过来,说:“是,是,风师哥考虑得周到。”
火夏风说:“来日方长。走,咱们先将洛基放走那头目抓来问问底细。”
循循善诱走出庄子,并未走远,本想待秦天走后,再回去看看是否能取些贵重之物出来。待他走回到庄外,看见两人立在火光外,远远瞧去,看不清面目。循循善诱以为是门内弟子,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待看清二人,顿感心中绝望,因为从二人衣物就可看出,那是地狱之门夏字辈弟子。他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火夏烨居高临下,说道:“将刚才所历之事,一五一十说来,若有半分不实,定杀无赦。”
循循善诱一听,似乎还有活命的希望,忙将刚才所发生之事,如实道出。火夏烨细问了洛基的打斗情况,以及洛基说了什么,为何放他离开。循循善诱仅知道神技叫人间炼狱,以及两条火龙煞是厉害,混乱中加之夜黑,并未看清金龙镖的模样。
“以前听闻洛基有两大神技威力无比,其一是‘燎原’,其二是熔炉,倒没有听说他使过‘人间炼狱’和双龙技。”火夏风自语道。
循循善诱见他对自己的话有疑问,忙解释说:“小的没有说谎,洛基确实使的是这两个神技,是真的,是真的。”
火夏风没有理他,火夏烨疑惑地问:“师兄,人间炼狱此神技,倒是闻所未闻,与熔炉倒有几分相似。”
火夏风说:“天下神技之多,如牛毛一般,或许是洛基故弄玄虚罢了。”
火夏烨指着循循善诱问:“他如何处置?”
火夏风冷哼一声,说:“此等废物,留之无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