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多,却温暖人心。
“我……我没事……”
武羽挣扎着说了一句,才发现自己竟然连说话都变得艰难,不由暗暗寻思:“看来这一次真是大意了,在解决爆器而不自伤的麻烦前,这太荒爆器诀还是不用的好……”
“你运气倒是不错!”
司徒年华掏出一颗丹药不由分说塞进了武羽口中:“你可知道,方才这里发生的那场大战,就连十数里之外都受到了波及,方圆十里更是寸草不生!你是唯一一个幸存者!而且还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双珠玉般的眸子中明显带着一丝好奇,还有难以置信。
“我小时候……爷爷就找人算过,命硬!”
武羽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自嘲:“请问姑娘怎么称呼?救命之恩……”
“相逢何必曾相识,只要你没事就好!”
司徒年华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不管你之前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最好统统都忘掉!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只留下武羽在血雨中独自沉思。
不知道究竟是司徒年华那颗丹药的功效,还是自身果真命硬的缘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武羽感到浑身的疼痛正在逐渐消散,原本透支得如同枯枝败叶的身体,竟也渐渐恢复了一丝活力。
“还是赶紧回家吧!现在这状态,要是再遇到个脾气不好的修士,怕是真要小命难保了!”
心中暗自思量着,武羽挣扎着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瘸一拐地朝着化象镇蹒跚而行。
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并没有放慢丝毫。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之前那个老头子临死前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来。
“这太荒爆器诀竟是魔功?修炼这魔功的人终究逃不过的那个诅咒,到底是什么样的诅咒?还有他说的梵天火又是啥玩意儿?”
官道上空无一人,血雨之后的寂静虽让武羽感到一丝不安,却也方便了回家。
他知道,以自己此刻的虚弱之躯,无法选择那些荆棘丛生的小道,只能在官道上缓慢前行。而身为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在官道上的速度自然也不会太快。
好在,秋日的白昼还算漫长,天气也不算酷热,这么一路走一路暗自调息,倒也有一丝惬意。
“话说那司徒年华怎么会出现在这平泉镇?区区筑基实力,怎敢在血雨之后孤身犯险?究竟所为何事?”
琢磨不透那老头子留下的莫名其妙的话,武羽又想到了司徒年华,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给我的那颗丹药……不好!差点着了道道!”
武羽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后,立即捏碎了一件玄品灵器,就地盘膝而坐,开始疯狂地催动灵力。
很快,一只肉眼几不可见的小虫子随着一滴血珠从指尖渗了出来。
“竟然是蛊虫?这个疯婆娘,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武羽忍不住骂了一句,毫不犹豫地从野猪秘境珠中捞来一头野猪,将那蛊虫融入它体内,然后直接放生。
“想追踪我?追猪去吧?”
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起身打算长长地伸个懒腰,却被一阵剧痛刺激得“哎哟”一声哀嚎,哭丧着脸继续前行。
“内伤好愈,可这皮外伤就有些难办了啊!”武羽不无惆怅地道:“要是万一娘子要讲解怎么办?不对,不是万一,是肯定!”
“唉,成亲难,成了亲更难……”
一声叹息中,下意识地模仿着莫星辰的样子,将右手轻轻地向前一劈。
“咦?我怎么突然会有想要成为剑修的冲动?我可是个地道的铁匠!看来还是有些着相了……”
数丈之外,一块卧牛石悄然裂开,断面光滑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