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这是作甚?不过是个酒壶罢了,玲儿,怎这般不懂事,快去扶起来。”
“奴婢这就去,娘娘息怒。”
王妍哪里敢起来,林知白说的轻松,不过是个酒壶,可她也说了这酒壶是陛下珍藏的白玉瓷,宝贵程度可想而知了,况且酒壶碎了也就不成套了,其余的也逃不开被丢掉的命了,这样惨重的损失王妍可赔不起。
“臣女知错了,请娘娘饶恕臣女无心之失。”王妍此时再不愿也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砰砰砰的垂在地上。
“王小姐严重了,虽本宫也想替你求求情在陛下跟前美言两句,只是……本宫近日里呀,惹了陛下的嫌,着实爱莫能助。”林知白幽幽道,似乎很伤心竟拿着帕子在眼底拭了拭,“不过近日里陛下倒是极宠爱赵贵人,不若你找她替你在陛下跟前说说情?”
听闻林知白不得盛宠,底下的闺秀们脸色晦涩难辨,这种问题林知白公然说出来也不知会使什么招。
为了自身着想闺秀们只得垂着头当做没有听见过这句话。
陆菱也如其他闺秀们垂下头,只是弯翘的嘴角和她搅动的手指透露了她的心情。
而王妍却直接忽略过了林知白前半句话,只听见了林知白让她去求劳什子赵贵人说情。
赵贵人?
赵静文?
王妍一时呆愣住了,她们王家历来和赵家不和这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要她去求赵静文?怎么可能?
王妍轻咬着嘴唇,抬头望着林知白笑意盈盈的脸道:“娘娘,能否告知陛下酒壶……臣女一定会赔的。”
“看来王小姐还是不清楚状况?这酒壶可是了空大师特地为陛下做的一套酒具,王小姐想怎么赔?”林知白单手支着头,颇有些慵懒。
王妍动了动嘴唇,半晌泄气的垂着头,了空大师亲手做的,她的确是不晓得怎么赔了。
“所以啊,本宫让你去求赵贵人啊。”林知白拨弄着指甲,抬起手对着光亮处看了看,转头笑问李茹婷,“挽之觉着本宫今日的丹蔻如何?”
“很衬娘娘。”李茹婷温婉的笑着。
“可本宫觉着有些艳了呢。”林知白翻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鲜艳的红色染在林知白圆润的指甲上,衬得林知白手极为白皙。
“很好看。”李茹婷笑着摇了摇头,如林知白今日的红装一样,林知白将这样鲜艳的红色驾驭的很好。
“那便好。”得了夸奖,林知白笑容甜甜,活似个孩童。
王妍凝目望着林知白和李茹婷说说笑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若是她猜的没错林知白肯定是在算计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毕竟她面对的是一国之母,是大邑最尊贵的女人,如今的她只肖林知白一句话她就得送命。
王妍瞪了李茹婷一眼,这女人真是好命。
王妍一咬牙,对着林知白五体投地的跪拜:“娘娘乃一国之后,娘娘若是肯为臣女说上一说,陛下定会念着与娘娘的情意,臣女实在是无心之失,只要陛下不怪罪臣女臣女一定会赔偿损失。”
“王小姐,实非本宫不帮你,本宫说了近日惹了陛下的嫌隙,怎好意思去见陛下?还是说……王小姐觉着本宫该为了你放下国后的架子求情?王小姐…你瞧瞧其他千金们可觉得你这法子可行?”
王妍略一扫眼,以陆菱为首的闺秀们果不其然以一种轻蔑不耻的眼神望着她,王妍气不过瞪了过去。
不过是个酒壶罢了,竟还不依不饶了?了空大师亲手制作又如何?还不是个死人的东西?有甚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