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安叔焦急的又来青忻阁催促。
在屋外跺脚着急地冲着坐在一旁刚练完剑正专心喝茶的李宁祁道:“那柳家的就快要到了,姑爷你也不着急,赶紧催促少将军起了。”
修长如玉的指尖滑过杯盏,李宁祁道:“夫人昨夜醉酒,今日又是休沐,睡得迟些也是应当。”
安叔瞧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就在李宁祁的身侧坐下,恨其不争。
“少将军的性子散漫惯了,姑爷你这样是拢不住她的心的。”
听到这话,李宁祁眉梢微挑,偏过了头来看着安叔:“那可如何是好?”
安叔瞧他这份认真的模样,很是欣慰:“少将军是个面冷心热的,也惯不是主动的人,你若是不主动些,可不就是如今的局面,成婚不过两日便晚归,再这么下去可...”
他最是希望这二人能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只可惜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留下她,她去外头喝酒,也没有带上我。”
安叔瞧他低下头,似乎有些委屈,急忙回道:“她不带,你可以主动提啊,少将军不主动,你便主动些,总是好的。日久天长,少将军就算是石头般的心也被你捂热了。”
恐怕在安叔的心中,南汐的形象可不怎么好。
还有婚约在身的时候,从外头带进来一个如此样貌绝色的男子,幸好幸好,二人成婚了。
又不由分说地上了数次青楼...
李宁祁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我这般,她可会腻烦?”
“那不会,这样的人总是吃这一套的。”
说罢,安叔意味深长地起身拍着李宁祁的肩膀:“少将军慢热,你现在就进屋去将人哄去前厅。若是她气恼于你,自有主母为你做主。你这样窝窝囊囊等她起来才是下下之策。”
进了主屋,榻上的人脸颊有些粉,侧脸枕在李宁祁的枕头上。
她睡得一日比一日霸道。
昨夜,甚至一脚差点就将自己踢了下去。
最后,李宁祁只得抓了她的脚踝,让她安分些。
但是如此,他却很开心。
南汐这般,便是觉得安全,有他在,便不如往日那般一人和衣而睡时拘谨自持,这样的变化,不知她自己可有感受到。
她睡得还很沉,呼吸均匀平缓。
李宁祁坐在榻边,俯下身子看她,看她的眉眼舒展,褪下一切防备的模样,看得心中一紧,小声地笑道:“夫人这般,可实在可爱。”
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她红润的舌尖伸出了一点,舔了舔唇瓣,嘤咛了一句听得不真切的话。
李宁祁呼吸都要乱了。
这...
实在像是在引诱,引诱一个早已经缴械投降愿意沉沦的人。
“夫人,你要让我如何是好啊。”
他的指尖轻轻的在那唇瓣之上停了停,看着那抹莹润的光,眸光闪动。最后还是移开了这个地方,手骨节微微泛白,将这人脸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指尖微微泛寒,南汐的身子一紧,眉头微蹙,睫羽上下颤个不停。
这是,要醒了...
李宁祁低低一笑,嗓音压低凑在南汐的耳畔:“夫人若还是不起,那为夫只能勉为其难抱你前去厅堂见人了。”
说罢,他将袖口随意地卷起,刚想托起这人的颈部,把她横抱而起,南汐猛然睁开了眼来。
出手就将人的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