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卷 扶桑 第九十八章(1 / 2)断情绝爱后,反派前夫后悔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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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妖都。

今年大败西荒,重得城池,西荒之王递来议和之书,妖尊为此大喜,妖都万千楼阁,

湖泊上空燃放绚烂烟火,以表庆贺,大赦天下,三王元川途也为此恢复王爷之身份,解了禁足于宫中宴饮。

得此之幸,妖尊更想看看这位三王的军师究竟是何许人也,宴下,召来槐序,对槐序说:“槐序,明日本座会去寻访南岳,你一同前往,顺便也去见一见这位稀世之才。”

槐序恭谨抬手行礼:“臣遵旨。”

在门外听到妖尊如此夸赞阿辞的元川途不禁担忧起来。

妖尊身边的贴身女官上前先对三王行礼,接着才说道:“三王爷来所为何事?臣好去禀告妖尊。”

元川途收敛起眼底的阴鸷,换上几分柔和,指着身边的侍从手中的食盒:“本王知晓母上素遇初春,便有咳疾,禁足几日担心母上身体,特送来枇杷雪梨汤,还请上官大人通报一声。”

上官扫了眼那侍从手中的食盒,嘴角是淡淡的笑意,拱手道:“下官这就前去禀告,还请王爷在此等候。”

元川途:“有劳大人。”

虽然这个上官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但是奈何是一直跟在妖尊身边的大臣,也不好招惹。

就在这时,跟着上官一同出来的还有槐序,元川途看到槐序时,眼底是挑衅和徐徐的敌意。

槐序只是撇眼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从他身边走了。

元川途对于槐序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看不起,他看着槐序远去的背影,暗道:“也不知道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是跟谁学的,真是碍眼。”

上官轻咳一声:“三王爷,还请慎言,此乃妖尊寝殿。”

元川途点点头,扭身笑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矿场,阿辞和赵扶桑在夜晚无人之时进入了那个秘密之地。

赵扶桑看着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流光,不禁感叹:“这里面的宝石可堪比国库了吧?”

阿辞不敢苟同,沉默着,她抬起手时,那些五彩流光如同光束般撒在自己手背上。

这些钱财宝物的光芒怪不得要藏于暗地里,还设了结界,原来是因为这个。

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那些阴烛燃烧着,在流光之中更是燃烧成异样的光芒。

暗道幽深一看看不到尽头,岩壁光滑形如瑶镜,两人的头顶上如同有一片华丽的星空般。

这么些年,元川途到底吃了多少?

妖尊自继位之时,就提倡节俭,执法司的人查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之事,既然总是会让元川途逃脱,那么这一次恐怕难以逃脱了。

勾结朝中大臣,发现矿山隐瞒不报,私自铸兵,倒卖军械,贩卖人口………桩桩件件都触犯了妖都禁令。

据立野来信,赵怀晋已经和三王有来往了。

明日就到妖尊寻访的日子了。

阿辞在思考着,被赵扶桑的声音所吸看过来:“阿辞,你过来看。”

阿辞抬眸时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心腔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顿时让她头晕目眩。

乌瑰这时也出来看到时也震惊了。

那晶莹剔透的冰散发着寒气,阿辞慢慢走近,看着那冰块之中封存着玄铁长刀,刀柄上雕琢着精细的虎头,那锋利的刀身散发着莹白的灵气,可是那长刀却被无数锁链交缠起来,用灵力幻化而出的符文锁链封印着长刀的外泄灵气。

阿辞眉宇沉沉,她眼底一动,缓缓抬起手要去触碰时,赵扶桑拉着她的手说道:“阿辞,小心,里面封存的是万年器灵,封存在弱水之冰中,上面还封存在符文,看来有危险。”

阿辞感受到那寒气之中传来隐隐的吼声,那低吟的吼声让周围升起的寒气微微颤抖着。

她说道:“这是长夏的灵器——乘风。”

赵扶桑听了一愣,他看着封起来的长刀。

他听闻长夏王爷刀枪斧钺无一不会,其中最厉害的便是长刀乘风,一斩可劈高山,一挥则掀起万丈海浪,至今无人能及。可是自从长夏失踪后,有人传言乘风也随着主人归于虚无了,可是现在却摆在他面前。

他看着阿辞,眼神之中带着询问:“阿辞,你怎么知道这是乘风?”

阿辞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袖,然后说道:“我以前给她治过病,见过。”

赵扶桑兴致一来,想要再问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长夏的一些事情,他继续问道:“阿辞,那你能和我说说,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么?你见过她,她一定很厉害吧?”

阿辞撇眼看他:“她?杀人不眨眼,心肠比石头还硬。”

赵扶桑听了拧眉,明显是不信:“怎么可能?”

阿辞冷哼一声,继续向前看去:“你爱信不信,我倒是劝你,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儿。”

赵扶桑在身后撇嘴,暗自说道:“离远点就离远点.......”他抬眸看着阿辞的背影。

离你近点儿也无伤大雅。

赵扶桑虽然看着周围如同星河的宝石震惊不已,但是他却觉得,这山洞里面那些百余个架子上的宝物都不及摆在前面的长夏的长刀。

任何宝物都比不上。

就在这时,赵扶桑开始疑惑起来,长夏的长刀怎么会在元川途的山洞里面。

阿辞负手一一路过那些宝物。

乌瑰则是四处乱窜着,惊叹道:“这厮居然还藏有千机阵法图,我一直想学的,可惜玉京之中也只有半本,没想到这另外半本居然会在这厮手上。”

阿辞倒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看着那些稀世的药材时,等看到那些药材时,乌瑰又说道:“你看,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药材么?何不趁此机会拿走?”

阿辞拿起来看了看,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如若我拿了,那和元川途有何区别?”

这时,她的眼睛停留在了那锦盒之中的钉子上。

那一颗颗的钉子上沾染着血气,那血气莹白的灵息如一层薄雾般漂浮在它周围。

她的手微微一颤,乌瑰则是看着那两头尖锐无比的钉子,上面还刻有符文,他不解地问道:“这是何物?”

“蚀骨钉。”

那钉子两头尖锐,一头不断钻进妖骨之中,另一头尖锐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钉子取出。

都说取钉比施钉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面太冷了,阿辞只觉得自己体内深处的钉子还是隐隐作痛。

上面的血气是自己的。

乌瑰暗声咒骂道:“这元川途还他妈变态!”

阿辞扭身挥手将钉子收下了。

乌瑰问道:“你拿走它作甚?”

阿辞看了眼自己的衣袖,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玩味,说道:“给他提个醒,我担心他会忘了我。”

突然就在这时,乌瑰说道:“不好,有人进来了。”

阿辞大步走向赵扶桑,直接将他拉回隐蔽的地方。

两层架子处有些狭窄,两人贴得非常近,好像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声音。

阿辞警惕着目光,手中已经开始捻着毒药,随时准备着将来的人药倒。

丝毫没发现面前的赵扶桑脸已经慢慢镀上了红潮,甚至那些红潮如同有灵一般蔓延至他的脖颈,整个人如同泡在酒缸里一般,那双眼睛眼底更是微红起来,甚至就连整个眼眶都弥漫着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