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没有细想,如今冷静下来细想一番,越想越不对劲儿。
午夜时分,她是被雷电声吓的跑出来的,那为何萧长赢会恰巧出现在这里?当真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阮玉棠,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若是出现的人是温年或者裴征白方他们,自然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每晚都轮流守夜。
而且,他也不与她和安岁岁住在同一层。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像是一只小虫不停在心口叮咬着,细细麻麻地不舒服。
想到这里,阮梨初偏过头,目光中满是探究。
阮玉棠挑了挑眉,率先打破了沉默,“有话想问我?”
“没有。”
“当真?”
“嗯。”
阮玉棠饶有兴趣的勾唇一笑,“既如此,那我有话问你。”
阮梨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前面就是安岁岁的屋子了,她眨了眨眼,“你想问我什么?”
“阮姑娘为何唤我阮公子,唤那人却是萧大哥?”阮玉棠眼帘一低,半天才开口道。
平日里一贯起伏不大的声音此时似乎带着些许委屈,一字不落地传入了阮梨初耳朵里。
“因为是萧大哥让我这么唤他的啊。”阮梨初不假思索道。
“哦,到了,进去吧。”
另一间客房里。
萧长赢慵懒地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变声、易容,可能连小姑娘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她是真容和真声,不是那日的那个黑乎乎的小男孩。
初初,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却也是个小迷糊蛋儿啊......
他此行,不会无聊了。
翌日。
大雨仍旧倾盆。
考虑到安全问题,众人不得不再滞留半日,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这可把安岁岁高兴坏了,她正愁如果启程的话,要怎么和萧长赢交流呢。
但阮梨初不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萧长赢的男人很危险,她不想过多接触。
所以最后陪同安岁岁去敲门的,则是温年。
而阮玉棠则坐在客栈二楼栏杆旁的座位,嘴角勾着闲逸的笑容,把玩了一上午手里的玉扇。
裴征和白方,当属最闲的人了,因为他们杵在阮玉棠身侧,观看他玩了一上午的玉扇。
“白方,你说咱们到底为什么要在这吹冷风啊?”裴征悄悄耳语白方。
白方的眼睛被玉扇晃的都不聚焦了,他叹了口气,道,“大概是,公子比较喜欢看那棵木梨树吧。”
裴征一愣,瞥了一眼传说中的木梨树。
一棵树有什么看头?还是在这大雨天气?裴征不懂,但他大为震惊。
......
一行人中最忙的当属阮梨初了,她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了一上午的字。
“你叫什么名字?”
“你住在哪里?”
“你知道咱们是在做同一个梦么?”
她想好了,与其共梦的时候会被突发事件打岔,不如把这些想问的问题都写好,带在身侧。
这样下次共梦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