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一起胜出。其他人,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红发小哥说,“规则说了,只要没人举报作弊者,就不会处罚。我们四个一起撞钟,凑齐十响,领钱走人!
至于外面那六个人,最后会活下来一个。我们就和他谈判合作,他要是不愿意合作,咱就一起就干掉他!”
黄球衣也拉着皮衣大叔的手说“这样每个人能分二百多万,对你来说也够了吧?”
皮衣大叔犹豫了几秒钟,点头同意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丈夫跟着点点头。
“咣当!咣当!……”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厂房门口处传来,响彻整个车间。
“是水管工,那个疯子又来了。”红发小哥说。
“跑吧,往车间另一头跑。”皮衣大叔似乎很熟悉这里,他带着大家,从巨大机器的缝隙间穿过,走向远离响声的地方。
丈夫走在最后面,看着前三个人的带的武器。红发带的是一把短刀,跟自己一样。黄球衣则浮夸一些,配了一把肋差——一种较短的武士刀,刀刃大约三十公分长。皮衣大叔带的是钉头锤,腰间似乎还有把小刀。
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好惹。虽然都是些平日里见到了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可现在却不敢轻视。
耳边,水管工的动静渐渐远了,此时他们来到了产线之间的一块空地上。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丈夫向上望去,只见是一个女人被捆绑着,悬吊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
她的四肢向后,被绳子捆扎在一起,吊在头顶的钢架上,绳子另一头则连接着立柱上的转盘。
这个女人耷拉着脑袋,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几乎看不到脸。地上凌乱地丢弃着几件衣服,她几乎一丝不挂,穿着浅粉色的高跟鞋。绳子紧紧捆扎着,把柔软的部分勒出一道道山谷和沟壑。
丈夫吃了一惊,但并不慌张。他已经结婚多年,对女人的胴体再熟悉不过了,此情此景已经不能扰乱他的理智。
但那两个小年轻显然并不是这样。红发小哥左顾右看,似乎不好意思直视。那个黄球衣则直接看呆了,他没见过。
那女人感到有人来了,微微抬起头,露出头发后面的脸。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皮肤细腻,鹅蛋脸,化着淡妆。
“救救我……”那女人小声呻吟着。
皮衣大叔伸手挡在前面,“别上去,可能是陷阱!”
“哪里有陷阱?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黄球衣不解地问。
“机器后面可能藏着人,我们靠近了就会被袭击。”
“那我们只要检查一下,确认周围没有人就行了。”黄球衣坚持说。
“不要冒这个险了,不关咱们的事!”
那女人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看向这边,小声说:“救救我吧,我好疼啊。这个绳子勒着我的肉,快要把我勒断了。”
“你怎么会这副模样?是谁把你吊起来的?”丈夫问道,“地上那些衣服是你的吗?”
女人啜泣了一会儿,哽咽地说:“是一个男的,他把我……”
此时黄球衣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红着脸说:“就是那个柱子上的转盘吧!只要转动它,就能放你下来,对不对?”
皮衣大叔又反驳道:“我不同意你救她,分钱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我就得少分一点,不行!”
“你没看见她很痛苦吗?我们要救她!”黄球衣义正言辞地说。他挺起胸膛,就像一个真男人那样慷慨陈词。
“我赞同他去救人”丈夫说,“如果这个女孩一直吊在这里,没有人发现的话,那么比赛就无法终止了。”他转身对皮衣大叔说:“或者,你现在就过去结束她的痛苦,直接让她退场,也可以。”
皮衣大叔不说话了。
红衣小哥也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应该救人。咱们不是来作恶的,而是要做善事,能救则救。咱们先绕一圈看看,确认没危险了,再救人。”
四人绕着那女子走了一圈,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现在行了吧?”丈夫问,“暂时没看到什么危险。”
女人又把头垂了下去,头发再次遮住了脸。
那黄球衣还在盯着半空中的女人看。红发小哥拍了他一下,说:“眼睛看哪呢?别愣着了,快去救人吧!”
“哦哦。”黄球衣答应着,走向转盘所在的那根柱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