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其地势险要,犹如大自然赐予的一道天然屏障。因冬春之交常有大风、山火肆虐,这里被称为“黑风山”。黑风寨正好坐落在这座险峻的山峰最难攀登的地方,宛如一头凶恶的饿狼盘踞其间,据险而守。从山下望去,寨墙高耸,墙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寨内守卫森严,宛如一座铁壁铜墙,让人望而生畏。
黑风寨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四周群山环抱,形成天然的屏障。高耸的寨墙与山势相辅相成,极大地增强了防御能力。山寨四周险峻,使得常人难以轻易接近,进入山寨的道路狭窄曲折,极易受到阻碍和伏击。整个山寨的建筑布局紧凑,错落有致,每一栋建筑都相互依托,形成了互相支援的防御体系。建筑采用厚重的木材和石块建造,坚固耐用,能够有效抵挡外部攻击。
在防御工事上,黑风寨更是精心设计,堪称坚不可摧的军事要塞。山寨内设有多层防御机制,包括伏兵埋伏、陷阱设置等。寨墙上设有高大的箭楼和瞭望台,守卫们能够借助高处的视野一览四周动静,一旦发现敌情,能够立即采取有效措施。寨墙内外布满各种陷阱,如坑道、绊索和暗桩。箭楼和瞭望台上,弓箭手们随时待命,能够在敌人接近之前进行远程打击。
颜裕民亲眼所见的景象更是让他感到震惊,寨内不仅有森严的防御工事,还有正在修建的庞大军事设施。工匠和民工们在山匪的监督下紧张忙碌,修建着暗堡、暗壕等隐蔽工事,仿佛这里随时准备迎接一场大战。颜裕民惊愕地望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一个土匪窝修建成这样,肯定不简单。”
他环顾四周,看到山匪们不断督促着民工,建造坚固的石墙和木制掩体,甚至还有一些山匪在挖掘地道,铺设防御设施。他心中一阵惊骇,难以想象这些山匪为何要如此大兴土木。这一切让他愈发感到不安和疑惑,仿佛眼前的黑风寨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土匪窝,而是一个有着更深不可测的背景和目的的据点。
颜裕民昨日不知怎么来到的黑风山,未看见山寨全貌,今日近距离观察到防备如此森严的据点,无不为之震惊。颜裕民忧心忡忡的跟随着黑脸汉,一边走一边默默记下山寨内的守备情况,他告诉自己,不管任何时候,都得做好两手准备,为自己留下后手。
还没来到山寨后殿,便听闻一男子洪亮的笑声,这笑声粗糙而刺耳,响彻整个后殿,仿佛要将山寨震颤起来,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
黑脸汉加快了脚步赶去,颜裕民紧随其后,闯入了后殿的房间。房间一角,一个粗犷的男子端坐在破旧的木椅上,身后挂着斑驳的兽皮。男子身着粗布衣物,衣襟上沾满了泥土和树枝,似乎是刚从山林归来。他的脸上布满疤痕和污垢,一只粗糙的手掌紧握着一个土碗,浓烈的酒精味道在整个屋子弥漫。
男子一手握着酒碗,另一手大力拍打着椅子的扶手,发出咚咚的响声,显得兴高采烈而又不可一世。他的笑声随着拍打声愈发狂放,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掌控之中。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屋子一角,三个女子被捆绑在一起,身体靠在墙角,被绳索牢牢束缚,无法动弹。她们嘴上被布条紧紧绑住,发出“呜呜”的声音,脸上泪痕斑斑,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恐惧。当颜裕民冲进房间时,她们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他身上,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只希望能牢牢抓住。
粗犷男子听见脚步声,转头怒视颜裕民,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愤怒。他高声喝道:“你们这帮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扰我!”他的声音如雷霆一般,震得房间里的每个人心头一颤。
黑脸汉连忙走上前,试图平息他的怒火:“大哥,且慢!”他低声道。
粗犷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猛地放下酒碗,酒液洒了一地,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是干什么?那人是谁?”说罢用手指着颜裕民,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黑脸汉快步上前,低声对粗犷男子耳语:“大哥,借一步说话,且听我道来!容我慢慢解释。”
粗犷男子一脸不屑,目光仍然紧盯着颜裕民,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他冷哼一声,放下手上的酒碗,转而看向黑脸汉。“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宰了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但还是跟随黑脸汉离开了房间。
看着两人离开后,颜裕民赶紧给三个女子解开了绳索,几人惊魂未定。而华诗棋竟然一下抱住了颜裕民,哭泣起来,此刻或许有那么一丝后悔,在她看来,江湖似乎没这么好闯荡。然而这猝不及防的一抱,顿时让颜裕民紧张不已,她那柔软的身躯扑向自己怀里的时候,是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他感受到华诗棋的身体颤抖着,轻轻抽泣着一时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想要保护好她的怜惜之情。
颜裕民轻轻地拍了拍华诗棋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尽管他自己也感到无助,但此刻还是给予她一丝安慰。不过接下来的命运如何,还得听天由命,要看黑脸汉是否能说动他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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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殿的背后,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绵延而去,狂风呼啸,将悬崖边的空气搅得狼藉不堪。铁万城屹立于悬崖之前,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更加高大威严,他双目怒视,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向黑脸汉子。
“大哥,这几人你万不可动他们。”而在他身旁,黑脸汉子站立在一旁,他的眼神闪烁着犹豫和焦虑。显然,他在考虑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他已经知道颜裕民一行并非普通之人,而且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这让他暂时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铁万城此刻确实心猿意马,因为刚刚得知他们成功获得了一笔横财,并且还掳获了几位貌美的女子。这样的收获让他内心充满了兴奋和贪婪,有些按捺不住想要立即行动,及时享受这些战利成果。所以他不耐烦的问道:“为何?”
黑脸汉继续道:“他们身份不一般,不仅不能动,我们还得护他们周全。”
铁万城疑虑道:“你可知道我们所劫财物几何?”自己今早返回后,已经有小弟原原本本将他们劫持经过和所获成果如实报告,但他问话的意思认为黑脸汉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吗?如此巨大的成果,没有一点喜悦,反而如此焦虑。但他变了个脸一般,笑嘻嘻的对黑脸汉肯定他们的功绩道:“哈哈哈,不说其他,正想夸赞于你们!这么多年,终于干了票大的。真不愧兄弟们送的外号黑面重明,广济兄真是我的福将啊!有了这些钱财,我们黑风寨,将不再受什么鸟气了!”
看着满脸堆笑的老大,刘广济无奈地摇头,眉宇间满是担忧:“大哥这话说的为时过早。”
铁万城脸色微变,浓眉微微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和疑惑:“你什么意思?”
刘广济抬手压了压,神情严肃,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回答道:“这些人我们可动不得。”
铁万城的笑容逐渐消失,目光锐利地盯着刘广济,眼中闪烁着一丝不耐烦:“喔?何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