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头捏着鼻子跃步退后!“有没有人来解释一下,你们一群人在更衣室里,邀请屎壳郎疯狂派对吗?咋那么大味?”
“都他娘辣眼睛,研发毒气弹都没那么上头。”
一个目测二百五十多斤的胖子,委屈道:“番头剧这戏服忒臭了,苍蝇不小心飞进来,都得含着泪被熏死!”
群头听完众人七嘴八舌地汇报,呲呲牙小跑着去找剧组场务交涉,没一会又气喘吁吁跑回来道:“跟我走,去四号仓库快点。”
一群人扔下臭气熏天的戏服,跟着群头走了大概三四分钟,剧组场务用钥匙打开了仓库,带头走进去,打开灯,用撬棍撬开被封死的箱子,扑哧——撬起箱盖,一阵肉眼可见的灰尘扑面而来,呸呸——
场务捂住口鼻,退到仓库门口大口大口呼吸,回头对群头耸耸肩。“老番,你带他们看着挑吧,完事把仓库没掩上。”
群头番振荣走过去,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来4包软华子,塞进了场务口袋里。“放心吧,兄弟你先去忙,一会晚上老地方喝酒。”
场务点点头走了。
陈尼玛等灰尘散差不多了,挑挑捡捡从箱子里翻出件厚棉袄,两只手捏住衣服的肩膀位置,使劲甩了甩,纹丝不动!颜色雀啦嘛黑,棉衣料子都发硬,估摸和他娘彩钢板一个配方。
陈尼玛有理由怀疑破棉衣的材料,是由氧化二异丙醇胺,混合点玻璃棉,金属粉完事在喷上点烤漆,袖子使劲都掰不开——比铝合金还结实!
胖子瞧见老头的棉衣,和自个取出来的一个样坚挺,大咧咧道:“得喷点水,否则好歹穿不上,这棉衣都发挺,棺材板都压不住。”
旁边的大个子,身高一米九五,憨厚地挠了挠头,弯腰从箱子里一阵摸索,哈哈胖子你瞧瞧,俺发现了啥。
大个指尖捏着一条不断落灰的棕色肚兜,朝旁边胖子方向扬了扬:“嘿嘿胖子这好,不硬,拿回去让你娘改改,肚兜牌复古内裤——你值得拥有。”
胖子瞥了眼大个,拿起手上的破棉衣当棍子敲了大个一下。“小心俺拿肚兜套你丫头上。”
几个年轻小伙跑出去抱回来一箱矿泉水,招呼到。“老少爷们赶紧喷点水,凑合凑合麻溜套上,副导演已经催上了。”
一阵窸窸窣窣,陈尼玛在胖子的帮助下终于套上了破棉衣,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大个又帮忙喷了点矿泉水,使得棉衣少许软和点。
老头又和大个帮胖子套上,陈尼玛都快累虚脱了,有气无力道:“好家伙,胖子这棉衣套你身上,都勒出曲线了,除了肚子是曲其他都是线。”
大个乐呵呵附和道:“没错!老爷子,胖子你应该直接套一麻袋,你现在穿上防弹棉衣,估摸三八大盖都不一定能打穿,的勃朗宁重机枪连发才有可能破你丫表皮。”
胖子一脸便秘:“赶紧的,有打屁的功夫,都帮俺裤子穿上了。”
陈尼玛见胖子和企鹅一样,手提棉裤裤腰,卡在大腿处不断蹦跶,棉裤就是提不上去,老爷子你说,我要不要弄两条棉裤,直接正反面各包一条,用绳子系一下。”
陈尼玛帮大个穿上衣服,回头对胖子道:“你这腿上正反面各包一条,像什么玩意?”
土匪都不敢那么穿,要么把裤腿剪开,直接当裙子穿,反正土八路穷得都尿血,穿啥样都不稀奇。”
胖子觉得有道理,从仓库找到剪刀,开始裁剪,棉裤膝盖以下全部剪掉,膝盖以上减了四分之一,这样才好不容易套了进去,大个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大个小声唱道:“二龙山纳~野猪子~成吖了~那个~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