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端着水杯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心道:‘好家伙真真好家伙,比俺还能吹牛逼,整得还有理有据的,论忽悠还得是大爷。’
胖子给了陈尼玛一个,您请继续表演的眼神。
陈尼玛苍老褶皱的手指夹着烟,一脸高深莫测下巴微扬。“后来他们老大讲出来的匆忙,也没带啥礼物,就当场脱下了他的貂皮大衣,和小牛皮马靴,布利斯登西裤,让俺换上,愿拜俺做义父。”
说着指了指自个的裤子,和脚上的马靴,用眼神示意胖子瞧瞧,衣架上挂着的貂皮大衣。
胖子人都麻了——这他娘是玄幻故事吗?昨个夜里老头可是穿着导演送的老棉裤,黑色羽绒服,鞋子是白色跑鞋他是知道的。
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来,迈步靠近貂皮大衣,越靠近脸色越是凝重。摸了摸毛皮又闻了闻。
“啧啧,大爷您这料子毛色黑褐黄褐灰褐淡褐,还有一些个银白色针毛,均匀的夹杂在里面属于紫貂,这玩意可老贵了,普普通通都得四五万。”
胖子不断抚摸毛皮,嘴里不断啧啧。“您可真鸡儿找一孝子贤孙啊!哈哈。东西确实是真的,俺们老家那边老林子里就有,您这条估摸得五六万。”
陈尼玛双眼放光,俺说怎么昨晚让秃头中年人脱衣服,他那会的表情就和死了亲爹一样。
掐灭了烟蒂,耸耸肩满不在乎道:“小意思,俺说不要,那老小子就跪着不起,俺看他实在可怜,心一软就发了慈悲,勉强收下了全套。”
胖子回到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惊疑不定问道:“那!您老原来那条老棉裤呢?”
“俺看,那老小子可怜,就把俺那条湿了的老棉裤,和羽绒服,包括白色跑鞋,分享给了他。他当场就感动的热泪盈眶,称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好过。一时半会有点不适应。”
“俺让他自个回家缓一缓,就让他们回去了。”
胖子一脸便秘——
“咳咳!那啥!您老确定那家伙没嗑了药?他出门在外就没带精神残疾证啥的?”
“兴许带了,这方面他没出示,俺也不清楚。”
咚咚咚!咚咚咚!
“老爷爷,老爷爷我来了!”
陈尼玛站起身去开门,见是刘诗诗和另外一个小丫头,一米五左右,齐耳短发四方脸,浓眉大眼的,左眼看着自个,右眼盯着门框。
陈尼玛——这丫头脸咋还长了一副,大汉的轮廓,下巴在弄点络腮胡子,就和昨个对方老大差不多了,只是个头矮了点。
小丫头礼貌道:“老爷爷好,我是刘诗诗同学叫王兰。”
“你好你好,进来再说。”
见屋子实在没地方坐了,陈尼玛指着床,你俩丫头坐床上休息会。
胖子大咧咧道:“小朋友你们好,叫俺胖叔就成,这回俺陪你们一块去,有什么状况俺也好搭把手。你俩丫头和老爷子去那么远地方,还是有点危险。”
刘诗诗和王兰笑逐颜开,连连叫着。“胖叔谢谢!”
陈尼玛坐回椅子问刘诗诗。“丫头你这个路线调查好了没有?”
刘诗诗取出手机,划拉会:“中山东一路,坐56路公交车,坐前面17站到华侨路下车,换东郊快线坐6站,到东郊建业路振兴路下车。在走一公里就能看见潮白河。”
胖子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道:“行吧!你俩丫头先休息会咱们就出发,一会去超市买点面包矿泉水,路上饿了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