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手机,对着铁丝网对面的潮白河,拍了一张照片也算是个见证。
胖子和刘诗诗也拍着照片,丫头不停地跟昏迷的王兰合拍。
“走了,胖子你给大个打个电话,一会找个饭店喝点,压压惊。”
“好嘞老爷子,等俺快到市区在打。”
夕阳渐渐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夜色如墨,街灯昏黄四周时不时传来鸟叫。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看见了零零散散的路人。
刘诗诗焦急地站在路边,不时地低头查看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辆可能接单的车辆信息。
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也似乎吹不散她心中的焦虑。
“怎么车还没来啊…”她喃喃自语,眼神不时穿过空旷的街道,望向马路。
陈尼玛坐在马路牙子,背靠在花坛上,捶着老迈的腿,这一天走的路,比穿越到现在,加起来走的还多,感觉身上都馊了,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光他娘的受惊吓了,为数不多的汗毛估摸都得颤掉不少。
呸呸!嘴里一阵苦涩。“丫头车咋还不来啊?”
终于,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弹出:【司机已接单,预计5分钟后到达】
她松了一口气。“来了老爷爷几分钟就到。”
回头连忙转身去查看,靠在胖子肩膀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王兰。
陈尼玛取下背后的尿素袋,从里面拿一瓶矿泉水。“丫头你用水给王兰泼泼,看看能不能让她恢复清醒。”
胖子把王兰背到台阶上,让她头靠着花坛。
刘诗诗拿着手中的矿泉水,猛然一瓶水泼向王兰的头,冷水的刺激让她猛地一颤,眉头紧蹙,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被忽然拽回现实。
“丫头你不会先把水接手里在泼,你看看她衣服都湿了,哪有你这样一瓶子泼上去的,那是浇,不是泼!”
刘诗诗吐了吐舌头。
王兰弯腰剧烈呕吐,刘诗诗过去拍打她的背后。
呕——鼻涕眼泪都跟着流淌了下来——
“啧啧!造孽啊!”胖子长吁短叹,从口袋里摸出索菲亚纸巾,递给刘诗诗让她帮忙给擦擦。
王兰混杂着几分不安惊恐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显得空洞而无神,仿佛尚未完全从那个,光怪陆离诡异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胖子一脸老教授的表情。“丫头这种情况,俺们西北那边叫中邪,俗称失魂,惊吓过度所导致的。”
刘诗诗一边抚摸王兰背后,一边问到。“那咋弄?喝点童子尿行不行?”
陈尼玛一脸诡异盯着刘诗诗。“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喝尿,不是蛤蟆尿就是童子尿,草泥马尿你要不要来口?”
刘诗诗哭丧着脸。“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什么尿都没有用,她是惊吓,受惊了懂不懂?”
“通俗来说,就是意识和身体短暂的不融洽,精神就会出现恍惚,呆滞,严重的会疯,轻微的会抑郁。”
“刘诗诗你掐住她的中指,第一指关节,胖子你在背后拍打大椎骨,这样可以让她定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