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尼玛乐呵呵地上前,仿佛老友重逢般,拍了拍络腮胡子的肩膀,笑容里藏着几分高深莫测:
“哟!这不是胡子?才一天不见怎地?今个带兄弟们来请老头吃饭啊?”
仔细打量了眼络腮胡子的鼻子“哟喝,小诊所整容事故?鼻梁给你丫弄断了?啧啧,这样也挺好,歪点儿看着邪性。”
络腮胡子哭丧着脸道:“让人给打了,指着身后一圈小弟。”
“造孽啊,都是些可怜娃儿,这样吧,今个就算胡子你请大爷吃过饭了。差不多两千就行,可不敢多给,不然老头可生气了!”说着就掏出手机点开收款码,把手机对准了络腮胡。
胖子和大个子都看愣住了,小声交流。“这啥剧本?父子情深?天地有情?”
刘诗诗一拍小手嘀咕道:“这是孽债!天涯何处觅他爹!”
大个疑惑道:“怎么说丫头?”
刘诗诗环顾一圈众人,一本正经小声唱道:
”落雨不怕,落雪也不怕”
“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
“能够见到他”
“可以日日见到他面”
“如何大风雪也不怕”
“我要我要找我爸爸”
“去到那里也要找我爸爸
“我的好爸爸没找到
“若你见到他就劝他回家”
王兰用猴舌音道:“这不是【咪咪流浪记】主题曲嘛?”
王兰左眼斜视着络腮胡子大汉,见他脸和自个长得差不多,仿佛一个里模子刻出来的。
就是他老了点,胡子茂密了点,开口用尖锐的猴声唱道:“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
扑哧——刘诗诗实在没憋住,扶着胖子疯狂大笑!
胖子也一脸见鬼的表情。这丫头好歹感染了猴疫,现在说话还gal里gal气的,看来这丫头好歹是中了猴毒。
胖子和大个子嘴角抽搐…神他喵孽债,金毛狮王陈尼玛。
络腮胡子一脸懵逼,眼睛余光,不断扫向小声唱歌的王兰,他啥时候说要请这个老逼登吃饭了?还有这个小丫头怎么和自个脸形长得差不多?什么毛病?关键咋说话整的妖里妖气的!
他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外面没女儿指不定就得瞎琢磨。
他只是路过——回国过神来,心里疯狂大骂。
“老不死的,雁过拔毛啊,逮住蛤蟆捏出尿啊!凭啥就请你吃饭,我生为一个老大不要面子的吗?这次绝对不可能妥协。”
络腮胡一脸兴高采烈道:“好嘞,您老就请好吧!”麻溜掏出来手机给老头扫过去两千。
光亮花臂张立新,头皮在餐厅外灯光下泛着油光,头上一条四厘米左右的伤口还在冒着血丝,手臂上的纹身随着颤抖动作若隐若现,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在诉说着不容小觑的故事。
这绝壁是个悲伤的故事,也确实不容小觑,今天被人脑壳开了瓢,昨个被大个眉骨开了瓢,这一天天的正经事没干成,光他娘被瓢了。
老头注意到站在侧面光头,光头花臂的大腿猛地一颤,光头张立新挤出死了爹妈的表情微笑道:“大爷早上好!”
陈尼玛一脸诧异:“你小子是不是被人敲坏了脑子,早上好?都晚上快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