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通过鼻孔直抵骨髓,仿佛穿透了皮肤。
陈尼玛猛地一顿,瞳孔骤缩,低头瞧见,视线中那污水泛着诡异的黄绿色光泽。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唯有那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让他窒息。
忍着不适咬紧牙关,加快步伐迅速跑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在巷弄中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沾满污浊的足迹。
一路骂骂咧咧:“卧槽!就没特么好受时候!”
瞧向巷子两侧,斑驳的墙面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就夹杂在四周此起彼伏的杂音中。
嬉笑声从某个半掩的铁门后传来,带着几分青春的肆意与不羁,走过拐角,几个男人的叫骂声,如同野兽在争夺领地。
又偶尔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一声嘶吼,低沉而绝望,像是被囚禁的灵魂在无声地抗争。
陈尼玛觉得这属于日常压抑…
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到出租屋前,低头瞧了眼空调外机底下。
汤姆森流浪狗正趴着睡觉,小心翼翼地用脖子上悬挂的钥匙,打开门,桌子还翻倒着,瞧着遍地狼藉的出租屋,就感觉一阵脑壳痛。
随手把尿素袋放在地上脱了貂皮大衣挂在衣架上。
从尿素袋里把西裤,扔进洗衣机,又去了厕所换了一条棉毛裤,穿上警察送的裤子,一共就两条裤子,特么造孽啊,卡巴裆都特么起巴铁灌汤脆球了曹尼玛!
出去附近逛了一圈,找来几根破木条,又翻箱倒柜,从衣柜子下面,杂物箱里翻出来几颗,长短不一的钉子,和铁锤老虎钳。
哐哐哐…哐哐哐…
捯饬了老半天,累得气喘吁吁,终于把断了腿的桌子,修复至勉强不会倒塌的地步。
呜呜汪汪汪汪…“马勒戈壁的又干啥啊!一天到晚瞎鸡儿忙,一回来就影响狗爷睡觉?”
陈尼玛打开窗子一条缝,低头瞧了眼汤姆森,一脸猥琐从尿素袋里,把烤鸭,酱牛肉,色拉,黄酒放置到修补完的桌子上。
打开门,把空调外机下面狗盘子拿进屋,夹了几块鸭肉,酱牛肉,色拉。
弯腰从尿素袋里,抓出膨胀密封的塑料袋背在身后。
推开门,汤姆森流浪狗听见动静,它半坐着,双爪轻轻叠搭在一起。
汤姆森微微前倾的躯体上,那双乌黑发亮的狗眼,直勾勾地盯着陈尼玛盘子里的肉。
汤姆森流浪狗,后腿直立站起身,它隐约瞥见几块色泽诱人的牛肉和烤鸭,香气随风飘散不断在狗鼻四周徘徊。
勾得汤姆森的鼻尖轻轻颤动,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
呜呜汪…汪汪汪:大概意思是。“糟老头子,快让狗爷品鉴品鉴!搁地上麻溜地!”
陈尼玛一脸猥琐,眼中满是慈悲,缓缓弯下腰,把盘子搁置在地上。
呜呜汪汪汪汪:“算你个糟老头子识趣,早上的事情狗爷姑且就放过你丫一回。”
“嘿嘿…”见汤姆森已经在吃了,陈尼玛把塑料袋缓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