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已从王瑾口中得知沈栀意会在这一次的宫宴上献舞,也知道她与胡婕妤打赌的事。
他刚刚虽说胡婕妤的舞一般,心中却也知道她的舞技当世一绝,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与胡婕妤斗舞。
还是说……其实她的舞比胡婕妤更胜一筹?
延德帝想到这儿越发期待了。
沈栀意这次提前准备的舞服都暂且在偏殿放着,待月牙从箱柜中取出给她换上时,她忽而感觉衣服似是有哪里不对,可仔细查看一番后又没有问题。
“贵人,这衣服有问题吗?”
沈栀意微微皱着眉,问:“没问题,但总感觉哪不对。”
“哪里不对?”月牙说着就微微用力拉了拉衣服要给沈栀意展示,可她手中的衣服却忽而断裂,传来一声清脆的布料撕扯声。
月牙顿时白了脸,她捧着已经破碎的衣服,哭着说:“贵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啊,它怎么就破了。”
沈栀意拿起月牙刚刚撕破的地方看了看,随即安抚道:“这不怪你,这衣服被人动过手脚了。”
难怪她刚刚就觉得这衣服不对劲。
月牙:“这……什么人要害贵人啊,难不成是胡婕妤吗?她怕输给贵人就故意弄坏贵人的舞服,让贵人不能表演?”
沈栀意想到刚刚胡婕妤的表现,总感觉不会是她,可除了她以外,还会有谁呢?
沈栀意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楚美人的死,上次的红疹,还有这次破碎的舞服。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昭示着这宫中并不安全,可她到现在都还没查出是谁害她。
她忽而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和秦氏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贵人,时间快来不及了。”月牙道:“我去隔壁问问有没有能将就的舞服给您换上。”
沈栀意回神道:“若实在没有舞服,借一身方便舒展的常服也可。”
月牙应了一声就急匆匆地往外走,沈栀意低头看着手中破碎的舞服,脑海中仿佛看见了即将破碎的自己。
红疹一事暂时没有线索,而破碎的舞服又因今日宫宴这儿人多眼杂,所过宫女无数,一时间也难以抓获凶手。
可楚美人的死或许还能从那宫人的身上找到线索,那害死楚美人的宫人至今还被关着,正等着秋后与其余犯人一同问斩。
沈栀意又等了一会见月牙迟迟未归,而上台的时间也快到了,不由越发心急。
“沈贵人,您好了吗?快要到您了。”
外面又一次响起催促的声音,沈栀意瞧了眼自己身上的宫裙,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身上的宫裙扯开点直接就穿着这一身去跳。
可屋外却又响起一道她极为熟悉的声音。
“沈贵人,我可以进去吗?”
良妃?!
沈栀意极为惊讶地看向殿外,她想了想,道:“娘娘您进来吧。”
良妃怎么会突然来这儿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