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除掉你们，就不会和你们说这么多的废话。”关莹月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觉得和这几个人交流有障碍。

“那，那大师能放了我们？”巧巧收起了一脸凶相，变得娇媚动人，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关莹月，面带希望，“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

“你先给我说说你们的来历，还有你们上启军身的理由。”

关莹月其实把他们放走就可以了，但是看着直播间的热度一直上涨，水友们都像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知道，于是她为了维持热度，就让这两个鬼给讲讲。

“讲了就能走了？”巧巧赶紧问。

“可能吧。”关莹月点点头。

“那，那就由我来说吧。”老程和巧巧对视后，先开口说道。

“我以前是个厨子，祖上是御厨出身，有一手好手艺，开个酒楼，日子过得还不错。巧巧是我隔壁戏楼的台柱子，唱的花旦，你们没看过她的扮相，那叫一个美，多少人看过她的戏都成了她的粉丝，呵呵这个词我还是刚学会的。

这个小家伙只有一个小名叫小宝，是我的酒楼对面，医馆老板的儿子。我们三个原本各过各的。可是，战争来了。”

老程从美好的回忆，想到了痛苦的，他的表情从轻松，慢慢变得凄苦，“炮弹不断从天空降落，我的酒楼、她的戏楼还有医馆都被炸毁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亲人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们三个。

我和就凑在一起互相帮衬着，小宝小，想爹娘了。我就让他叫我和巧巧爹和娘。

可恨那帮王八蛋进程后就烧杀抢劫，无恶不作，我们怎么躲都躲不过。我被抓去给长官做饭，巧巧被抓去给他们唱戏，他们还想要……”

老程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那王八蛋想要侮辱我，我能这么好欺负的？”巧巧把话题接了下去，她脸上带着狠戾，“我一簪子就戳瞎了那东西的眼睛。”

“我快要被打死的时候，老程冲了进屋，和鬼子扭打起来，本来我们占上风，结果来了更多的人，我们眼看就要快被打死了，是小宝，呵呵，我们的好孩子，他趁乱拉响了手榴弹，把整个屋子都炸飞了，呵呵，真是痛快。”

“我不怕死，就是愧对老程和小宝，连累你们了。”巧巧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满是心疼。

“这有啥，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欺负，不上去干还是男人嘛？”老程温声安慰巧巧。

“就是，我是男人。”小宝小大人样地跟着附和。

【我打赌，这个老程一定喜欢巧巧。】

【呜呜呜，太可怜了，乱世的百姓命太苦了。】

【是啊，小孩子长大太不容易了。】

【看到那个时代的人，想到我遇到的事儿，都不算的大事。】

一时间，直播间难得出现了统一的观点，大家都感叹出生在和平年代实在是件幸福的事情。

“那你们到启军身上是为什么？”关莹月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们死后魂魄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最近才恢复了神志。我们对这个新的时代很好奇，什么都想看看，体验一下，正好遇到了独自一人旅游的启军，于是就跟着他回家了。

我们真的没有想伤害他的，我们就是想多看看，尝试一下新的生活，这里简直太美好了。尤其是小宝，他还那么小就丢了性命，我们就想让他多多玩乐一番，然后我们自会离开。

你当时说不同意，我就以为你只是想要除了我们，所以我就动手了。”

老程不好意思地看看昏睡中的启军，他没想到人鬼不能接触太长时间，否则会给启军带来损伤，他以为刚才只是关莹月的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