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伟整个人好像遭了一记重锤傻愣愣的呆在当地,回想着刚才班头对自己说的话。
刚才班头朝自己一腿压下来,直接把自己的鬼头刀都压的拔不出来,这等霸道的力量,之前怒鬼拳法中都有记载。
怒鬼拳法虽然是拳法,但是只要练习到有一定境界,那么全身四肢都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显然刚才那种力量是自己所熟悉的。
因为自己的怒鬼拳法也练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本来以为自己深藏不露,只是躲在衙门里等待一个一飞冲天的时机。
可是现在周一伟看来,起码相比起眼前的班头,自己更像一个喜欢内心戏的戏台丑角。
在衙门里隐忍了三四年,他对其他的衙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甚至平时话都懒得说一句。
现在看来,人家班头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我不信,我今天砍死你?”周一伟为再次拔刀朝,着徐兴冲去,身法诡异至极,就像一条滑溜的蚯蚓,转眼间就到了徐兴跟前。
啪!
一声脆响,徐兴随手扬起一巴掌,直接把周一伟的刀抽的都抓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而其手掌也顿时红肿的就像被马蜂蛰了一个大包。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徐兴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只会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不堪大用……”
他转过身,看向在角落里缩着的瑟瑟发抖的刘麻子,面色阴沉的问道:“周秀文现在在什么地方?是生还是死?”
周秀文说的就是周一伟的弟弟,也就是那个细皮嫩肉的秀才。
徐兴脑海中记忆翻涌,立马回想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就在镇子东南面的三十里左右的地方,聚集着一群牛妖,这群牛妖相当强横,盘踞在此将近百年,最喜欢玩弄那些细皮嫩肉的男女。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兰因絮果,这些牛妖喜欢把在豆蔻年华的年轻人玩弄一番,折磨成残疾人,然后再让他们耕地种田,最后直接吃干抹净,骨头嚼碎,成为它们的美食。
而这些选拔基本是三年一次,每过三年,附近村庄集镇上就会成长出新的一批细皮嫩肉的年轻人,就会被牛妖盯上。
这次牛妖看中的,其中就有周一伟的弟弟周秀文。
这件事,因为衙门跟牛妖的串通,周一伟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班头,真的要去找吗?”
刘麻子颤颤巍巍的确定了一句,然后又斜眼瞅了一下旁边气喘如牛的周一伟。
“你说呢?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两次……”
徐兴的声音中,带着冷漠的杀意,刘麻子头点的就像拨浪鼓,他很清楚这个新上任的班头平时是何等的凶残,平时一言不合就砍人,几乎和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妖魔没有两样,也就是长了个人模样而已。
“班头随我来,我带你们去找他……”
并不想立马死在这里的刘麻子在前面引路,徐兴和周一伟则是后面跟着兜兜转转,几人绕过村镇建筑,来到镇子西面一处荒无人烟的破庙前。
这破庙占地足足有方圆四五十丈,里面都到处都是破败的亭台楼阁,鬼气森森,三人往里走越感觉寒冷。
到了大雄宝殿,刘麻子熟练的跨过障碍,东倒西歪的佛龛,迈步进去,带着徐兴和周一伟来到了一座面色凶厉的残破佛像前。
“头,这些人都被我放在这里了……”刘麻子声音很小,似乎知道班头很不满意。
徐兴一看,在残破的佛像肚子里面,就像一座空空的小屋子,蘸水的麻绳捆绑着五个面色白净,头发散乱,哭的梨花带雨的年轻人,旁边则是有衙门的衙役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