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吃生蛋很谨慎。几年前和小伙伴进山,遇见有蛋都是需要抢才能吃上的。有一次很不幸,害怕被人抢直接把蛋丢进嘴里,咬破后感觉里面有个东西,吐出来是一半成型的小鸡子。
可把他恶心得……
略微进补后又继续开始工作。没走出几米,第二朵羊肚菌到手;旁边伴了一朵童菇,太小,没要。没想到屁股刚抬起来,不远处又有一朵。稍微有一点老,腿儿有点发泡了,但是可以收起来。
嗯,连续两朵个头都不错,至少九公分左右。不得不说,无论什么东西土壤和产地,局部的环境等等都格外重要,就像北方人大部分比南方人高大一些一样。
不过今天的效率便普普通通,一直没什么惊喜,每找一朵都挺费劲的,大概跟气候有关系吧?不过这种状态属于正常采菌模式。
莫约下午四点左右,陈跃进看看篮子,也不错,半斤左右。他顺着山已经横行到南侧,这边过来后一直感觉地面相较潮湿,里面的各种杂草也相对多一些。
特别是丝茅草,没戴手套最好别用手去捏,很容易给手心开出几道口子。
而眼前他却碰见一大片丝茅草,于是有一点点不想进去,怕伤着腿和手臂。
本想换个赛道,靠歪脖子树的他还是忍不住用镰刀朝一丛丝茅草挑一挑。然后,嗯……
不是羊肚菌,这样的盲区里一眼看见好几朵牛肝菌。紫色的,不是见手青,三十年老采菌人表示,一眼确定它们是紫褐牛肝菌。
虽然不如见手青真贵也不算普通杂菌了,而且也许是地理位置潮而且阴暗,一朵朵挺肥大且都没开伞。品质是关键,所以只有几朵陈跃进也有些舍不得放弃它们。
没办法,采菌人的一个最大特性,看见菌子不采下来手痒,即使采下来扔掉心里也会舒服很多。
内心有点纠结丝茅草的杀伤力的陈跃进最终决定莽,镰刀一掀便朝里面跨进去,第一步身上没地方传来刺痛。
“嘶——”
当他蹲下准备采摘的时候脸上被一片叶子刮到,不经意间给他脸颊来一刀,滚出好几个血珠。
不管了,陈跃进决定忽视它,开始干活。丝茅草这东西割人痛是痛,但出不了大伤口。对于他这种皮粗肉糙的人来说,他愿把它们归纳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范畴内。
采完几朵后秉承着‘进都进来了’原则,蹲着在里面继续搜索。果然不远处,又出现两朵。
“嘶——”
走路不能一直蹲着吧?总要冒头,结果又被‘侮辱’了一下。
再收获两朵,又开始四下乱瞄,看见一朵苦乔巴,略过;嗯?哪似乎有一丛?这次他还真不起来了,地上爬着就过去了。
不过总有地方要受伤,腿上挨了两下,造孽!
怎么感觉这片丝茅草里紫褐牛肝菌蛮多的?
发现越多,身上的血珠冒得越多,他还越来精神了。一句话,被‘侮辱’不可怕,只要你给的回报多多。
时不时地中间又夹杂几朵黄乔巴,不要。还是紫褐牛肝菌香……
怎么还有闹马肝?混进来的什么奇怪物种?这个是真的不能要,马都能给药死……
一个多小时后,陈跃进终于从丝茅草丛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