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姨家出来,陈跃进感慨,活两辈子可算活出了运气。上门女婿怎么了?他表示,有软饭可以吃为什么还要为难牙齿?
真香!
关键和其它地区风俗不一样,做上门女婿儿子还照样跟他姓。
那他损失什么?
这样的条件准则,有没有一种,猛虎扑进小绵羊群的既视感?就问?
陈跃进越想越兴奋。到时候他就有两个家,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农村。想吃点菌子了,回农村露一手技术。牙齿吃肿了,回城里喝一口肉粥。
三郎,该吃……
一切就特别——奈斯!
“诶?陈……”
“陈跃进?”
陈跃进就不明白,指着自己反问,又是在喊自己?
“对,对,你进来,你菌子还卖不?”
陈跃进有些疑惑地走进去,放下背篓把菌子朝中年男人亮开。
本来早没想过在这条街继续卖菌子的,都要做上门女婿……不,都想换老街那边,顺便看能不能瞅瞅丈母娘长啥样,小姨子也行。
“四块五一斤。”
就特别硬气。
人家也没讲价,最多多瞅他几眼。
有些人还对他笑,特别友好。
然后,陈跃进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能走出这条街,整一背篓鸡枞全卖完了。
都是喊他进屋,不带讲价的,一家半斤,一家三两,也没再遇见热心大姨给他谈对象。搞得陈跃进有点迷糊,原来现在的城里人好这口?
就是,不打他一顿,他不明白人类应该平等。揍他一顿后,他开始想认识认识你。
似乎我一腿儿不但蹬出了点微乎其微的社会地位?还顺便蹬出上辈子一辈子努力没挣出的好几个三室一厅?
陈跃进看着自己的腿,想着是不是有必要专门给它上一份保险上去?
那我丈母娘小姨子怎么办?还去看不看?
陈跃进抖着手里的三十九块一毛五。没错,菌子八斤七两,人一分没少他的,还几乎全是凑够的零钱不用找补。
想想后,陈跃进决定算逑,好饭不怕晚,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先回家。
第二天早晨陈跃进有点不想起床,都是要当上门女婿的人。后来一想这事儿始终还没定,说不定自个儿还看不上对方。
也对,咱软饭也不是只要软和就吃的人,该挑剔的肯定挑剔。
进山吧!把牙口磨更锋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