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匆匆的朝着君子轩的方向走去,心里坎坷不安。
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么晚了。
该不会是府里的哪个小厮或者侍女吧。
刚刚她跟弟弟说的话。
那个人到底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多少。
不管那个人听到了多少,都不能再留在将军府了。
等天亮了。
她一定要查清楚。
阮欣悦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眉心轻轻拧了一下。
君子轩!?
难道刚刚的女人是……沈双柔?
阮欣悦忽的想起下午在京城那个曾经的侯府,如今已经变成了沈府。
她更加笃定了心中那个猜测。
好呀。
这个陆秋泽!
原来只觉得他是个渣男,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下头。
哄着原配,把原配父母的宅子卖了,再拿着原配的嫁妆买下来给小三一家人住。
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简直不是人!
她甚至怀疑。
真踏马太狗血了。
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刚刚听沈双柔的说的。
难不成当初买下那个宅子的时候,只用了两个银锭子?
不管多少钱。
她都要帮原主把她生前的侯府买回来。
还有一点。
她也要查清楚,这原主的嫁妆到底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这个陆秋泽这么讨厌原主。
又不肯跟原主和离。
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阮欣悦的眸光划过了一抹的凌冽。
只是这样坚定又凶狠的眸光,没有坚持过一秒。
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垮了下来。
今天带出去的东西都快滞销了。
明天到底要卖点什么呢?
沈双柔悄悄的溜回了君子轩。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朝着床榻上看了一眼。
陆秋泽背着身,似乎睡得正沉。
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没有被发现就好。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
陆秋泽下了朝回到府里就黑着脸,看什么都不顺眼。
吃饭的时候,就因为一个青菜的烟放多了,直接气的摔了碗。
傍晚,沈天骄突然让人给她送了一个字条,说天黑以后来找她。
她就知道没有好事。
却没有想到她那个弟弟,又欠了赌债。
虽然陆秋泽对她还算是疼爱。
可是也只是疼爱。
虽然纳妾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了府里。
可是陆秋泽也再也没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