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需要行如此大礼吗!有话不能好好说?
冯晓在内心将人吐槽个体无完肤,无意间碎碎叨叨漏出了声音,双手紧急闭麦,那人依旧稳如泰山。
不会是个雕像吧?
这么逼真吗?
管他呢!先逃再说!
冯晓环顾四周,这屋内除了那人那床,没有一件家具摆设。比冬天的秃树还要光秃,起码树上还会留有残叶。
冯晓趴在地上慢慢挪动屁股,后撤着身子寻找门口。双脚刚抵住门槛,男人的咳嗽声威严无比,提醒他小命不保矣。
冯晓心口憋的火气噌噌上涨。
他索性爬到一根柱子处坐下,识趣地等着指示。
男人微微睁眼,嘴角抿起弧度,再次闭上了眼。
夜半丑时,凄鸟啼鸣。明晃晃的灯影穿过一扇扇窗,紧接着门吱呀开了。两个——不是侍卫?!是太监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低着身子刻意回避着冯晓,于房间两边中间面对面站定。
冯晓心中奇怪:自己到底何种身份,说尊贵倒没有人伺候,说贫贱倒没有人扣押,不清不楚,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冯晓站起身,故意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吸引他们注意,那两人如人偶般无声无息。
冯晓心中灿笑,提气抬脚,刚准备踏门而出,背后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浑厚如钟:“去哪?”
好家伙,还醒着呢。
也好!正好答忧解惑呐!
但背后阴风阵阵,外加这声音着实沉闷冰冷,冯晓只觉得汗毛直立,身体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动弹不得,愣愣看着抬起的一只脚在门槛上颤抖。
后面床上之人又道:“滚过来。”
门哐当在面前关上,脚出于本能向后缩,但身体的平衡性受到影响。
冯晓竟咚一声直直地仰倒在地。
两边的太监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冯晓的手臂,将他往床前拖去。
头皮瞬间如万蚁啃食,酥酥麻麻,咋办咋办!
悔不该万不该,不该打碎那玻璃球,这又是钻牛棚,又是被追杀,又是被软禁的,接下来是啥?终于到最后环节取他小命了?
取了也好!说不准就回去了。
取吧取吧!冯晓两眼一闭,抱着必死的决心迎接接下来的时刻。
男人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恐慌万分:“主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床上的男人不悦道:“进来。”
冯晓悄悄睁开一只眼,瞥见银色的绸缎在眼前晃动,还没瞅全,门哐当被推开——
“主上,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