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流非前辈神色慎重起来:“这种花全株都是毒,若是修剪时不小心便可中毒,她是在制毒?”
“极有可能。”秦阑夜点点头:“平常人绝对不可能养此花,她身上沾染铃兰花的气味足见数量极多,所以,一个宫女制毒做什么?”
“我去会会。”流非摸摸发须。
秦阑夜按住他的酒壶:“前辈,此人很是神秘,我还需要确定一件事才能动手。”
流非咂了咂嘴:“得,老朱说了一切听你安排。”
阿嬷独自回到别苑,疾步走过廊桥,进到假山中,她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摸索着在爬山虎后找到匙孔轻轻一开,石壁一般的门打开了。
她四下看看快步走了进去,石壁的门轻轻合上了。
沿着潮湿的石阶而下,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间是一尊巨大的药炉,四面摆着数个小药炉子。
药炉的火烧得“噼啪”作响,一位老者正站在火炉边。
“明日的药可出来了?”阿嬷走近问。
“有了。”老者递过一个木盒,阿嬷打开里面是数十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这才看清他的手腕之上锁着沉重的铁链。
火光偶尔照亮四周,可看见两旁都是铁笼,笼中关着七八个人,看不清面貌,只知道一个个都瘦骨嶙峋。
阿嬷细看了两眼,指着一个道:“没用了,丢了吧。”
几名暗谍走了出来打开牢笼拖出一个半人半怪的躯体,瘦到只有骨架面目可憎。
那怪物竟没有反抗,反而配合的走到巨大的药炉边,发出来一声解脱似的叹息,任由暗蝶把他扔了进去。
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气味,人的皮肉烧焦的味道令人作呕。
一个蒙着面的暗蝶上前道:“阿梨死了?”
“死了。真是胆小如鼠。”阿嬷眼中冰冷:“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她却害怕起来。”
“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丢到其他地方了,我在井里也未找到。”
暗蝶的匕首逼近她的脖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丢了两次,可见,你不值得留。”
阿嬷冷笑:“这是公主的意思?”
“这是规矩。”
“杀了我,你们可没有解药了。”阿嬷收回那一丝丝笑容,轻轻把匕首推开:“我没有命,你们也没有。”
她拿着药丸走上了阶梯。
朱樱摸着额头上的红肿,用头发遮了又遮,可是无用,那红肿很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