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疯似地找他，问遍了所有人，最后得知她的失踪跟猎人和自己的家族有关。

但以他的实力，他打不过他们，也救不出她。

他拼命提高实力，最终想到了一个变态又残暴提升血脉的办法。

他抓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族，吸干他们的血，又用几乎自残的方式提纯自己体内的基因。

很快他的实力暴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吸血鬼。

只知道，当他杀回伯爵府，曾经欺辱他的人只能如同一条狗匍匐在他的脚下。

就连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也畏惧他。

他从他们口中得到她的下落。

找到她时，她已被曾经欺负自己的兄弟作为血奴吸干了血，奄奄一息。

他知道，他的兄弟纯粹是为了好玩。

只因为听说他们曾经生活在一块，便用以前欺负他的方式一样折辱她。

留着她一命是为了反复折磨。

他不知道她受苦了多久，只知道她脸颊边的肉已经深深凹陷下去。

听到他的声音，也只会麻木地卑微祈求。

他愤怒，他捧在心上的人被如此对待。

他亲自动手，屠了自己满门，不留一个活口，他也没有吸他们的血，因为觉得肮脏。

他去了猎人学院，把曾经逼迫他间接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杀了。

他杀红了眼，女孩也终于清醒了，但马上就要死了。

他想初拥她，她就可以活下去了。

但她阻止了他。

“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是个好吸血鬼，但我不想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活着。”

…

弗兰克轻轻盖住眼睛，轻嘲着：“时间都过了这么久，我还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样子，这大概就是作为吸血鬼的天赋。”

“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深刻。”

“你不知道，当我听到她说我是好人时，我又想笑又想哭。”

“可是吸血鬼是没有眼泪的。”

“我沾染了那么多肮脏的血，早就不干净了。”

弗兰克挡住眼睛，“不过我不后悔，他们都该死。”

“我想留下她，只要初拥她，她就能留在我身边，但是她不愿意。”

“我也怕脏了她。”

弗兰克睁开眼，对上玫瑰红宝石一般的眼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按理说，我不该对一个要杀我的人付出信任。”

“但第一次我见你的时候，你不惧阳光的炽热，一心侍弄着你的花，明明是吸血鬼，却向阳而生。那一瞬间，我仿佛像是见到了曾经的她。”

“她曾说，喜欢美好事物的人都有着一颗单纯善良的心。”

“所以，你的善良可以让我请求你，请在杀了我以后，把我埋在你的花园下吗？”

“城堡底下太冷了，也太寂寞了。”弗兰克笑着，眼底情绪涌动，“她死了之后我早就厌倦了这个世界，但我竟然找不到人托付…”

“好在，你看上去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菲奥蕾是怎么回事？”玫瑰没回应，问出自己的疑问，

“她唤醒了我，刚好气息有些熟悉，便留下了。”

弗兰克淡淡道。

玫瑰皱眉，“你不是用了血契，绑定了她的灵魂。”

“我没有用血契。”弗兰克摇头。

“我是曾经动过那个念头，但，曾经的她已死，转世而来的哪怕是同一个灵魂也不是我心中的她。”

“更何况，我是多么不理智才能做出这种事，一遍遍看着自己的爱人离开，自己孤独地在人世间煎熬…”

“要留下她，我当时就该初拥她，岂不是更简单。”

弗兰克话题一转，突然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