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根根,顾言顿时觉着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她住院的这一整天里家里的根根没有人照顾。
“完了”,顾言突然一惊,吓到老顾:“什么完了。”
顾言蹦跶起来:“家里有崽等着吃饭,老顾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病房门口要不是陈女士拿稳了差点就被顾言把那个水果撞地上了:“那么急要去哪?”
顾言:“回家看崽。”来不及听陈女士的嘱咐跑得比谁还快。
老顾不理解顾言说的崽是什么,看着进来陈女士有些奇怪的问:“这孩子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陈女士轻拍他的头:“这种话能随便说吗?你女儿说的是猫,她最近新养了只猫。”
老顾:“哦,原来说的是这个,差点误会了。”
陈女士:“你快劝劝你这个女儿吧,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养猫呢。”
老顾:“你不知道你这个女儿的脾气,以前老家养的那只猫给我爹送人了,她都哭闹了很久,现在怎么可能会听我们的,唉孩子的事还是随他们吧,毕竟都有自己的考量。”
在育儿这个方面如果说陈女士是管控型,那老顾就是放养型的,只要女儿不做违法的,其他都随年轻人去。
陈女士白了一眼:“你倒是知道甩锅了。”
老顾那很冤枉,什么甩锅不甩锅,他这叫深明大义,他笑笑:“哪有啊,我们这不叫唱双簧吗,也不能两个都强吧。”
话是那么说,陈女士可以让顾言养根根,但是唯独找对象这件事不能妥协。
陈女士把削好的水果放进他的嘴巴里,还没吃完又来了一个,老顾指着口里的苹果,用含糊不清的话说:“还有。”
陈女士才不管,谁让他刚刚惹到自己了,老顾也不知道她哪惹到她。
男人总是后知后觉,就连老顾上了年龄有阅历的人也不例外。
出了医院要走到前面的路口才能打到车,为了打车顾言还是走了一段路。
在路口拦了一辆车,坐上后给司机报了地址。
小区外,司机将车停了下来,顾言拿上自己的包走了出去,家门口她把早拿出来的钥匙插进孔里转动了几下,微微瞥见门上有个奇怪的符号,她以为是谁家恶作剧也没有在意,拿纸擦了那上面的记号,轻轻向下拧打开那门,还没踏进去就听见门口处在叫唤的根根。
那某样可委屈了呢,顾言换过写后抱起它薅了薅毛,尽管它在生气也没有拒绝她的动作。
事后顾言给它解释又是好吃好喝的哄,根根这才勉强的原谅它,伏在碗边大口大口吃着,顾言低头顺着它的猫:“你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
根根可慢不得,它都好长时间没有进食,饿了就喝家里的水充饥,好不容易来了饭,那得多吃点,它抬眼看了一眼顾言,继续低着头吃着。
吃到最后还是把自己吃撑的,平躺太难受,于是就把自己翻了个身,露出个大白肚皮来,顾言笑了笑:“懒鬼!!!”
别以为根根听不懂,它听得懂还很记仇,它翻过身来,撅着小翘臀,小跑进了卧室,还轻轻把门带上,顾言怎么叫它也不理。
顾言:“……”,晕好不容易哄好的宝宝又生气了,她可是懂了男人哄女人的心,都说天下唯有小人和小女子难养也,她以前还觉着的偏见,现在完全认同。
她看着面前那热乎的饭叹了口气:“也罢吃完在哄吧。”
饭后她又试着哄了很久,根根还是没有原谅它,“咱不是说不能带着气过夜,对身体不好。”
根根它才不管呢!!!
“好吧”,顾言有些无奈的关了灯,盖好被子。
夜间,根根突然听见草丛里有个很奇怪的声音,它的耳朵竖了起来,进入戒备模式,从那个小缝钻了出去。
窗户外有个黑影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根根明显被吓到了跑回房间去,爬上顾言的床,用爪子扒拉着,有点痒,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醒来就瞥见根根坐在床头一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