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考验我?大能陨落了?
顾苍摇摇头,算了,不管了!
总之她也不知怎样出去,倒不如就按照原来发生的一切来。
试试呗,不行就再想办法。
这样想着,顾苍飞身跳向了远处……
月光穿越房屋,照在了另一处。
一个青年男子对着顾荣德说:“爸,她怎么说?”
月光照在他脸上,可以明显看出他脸上的跃跃欲试与期待。
“别提她了!她这个不孝子!我……”顾荣德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青年男子没听到后语,便接着发问:“那她到底去不去啊?”
顾荣德表情中带有几分自傲:“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样,你去派几个人……”
青年男子凑过去听,表情是与顾荣德如出一辙的阴险,听得眼中连连放光。
……
凉凉月色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昨晚下过雨的路上水坑四散分布,被溅起一阵水花。
那道黑影缓步走到一块黑色的墓碑前,轻轻地跪下,仿佛生怕惊扰了墓下之人。
黑影缓慢地用膝盖向前挪了几步,月光刚好照亮她的脸。
她弯下身子,用袖子轻柔地擦拭着墓碑,然后退后开始磕头,磕到第三个时,她将头抵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大地的声音,又仿佛是在听所祭之人的声音,感受着她的灵魂。
默了半晌,她轻轻开口:“妈妈……”可惜我只有以现在这幅身体才能叫你妈妈。
“……我想你了……”
风声轻轻拂过她的耳畔,仿佛是亲人的轻声呢喃。
“你在那边还好吗?你也想我了吗……我、我……”冰凉的石板刺激着她的额头,而她浑然不觉,只是哽咽又笨拙地说道。
风儿啊,带起了她的发丝,在她的身体上轻轻地拢了一圈。又仿佛是怕她着凉似的,迅速地停留在了一旁。
“我过得很好,最近有了几个……朋友,他们啊,对我都很好,我过得可开心了呢!只是,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对我的好是不是给我的,是不是有时效性的……
“妈妈,你说我能不能信一下他们呢?”我能赌一把吗?我赌得起吗?
树叶飒飒地摇曳了两下,不知是在转达什么讯息……
顾苍说着说着便笑了,坐起来摇摇头,又接着道:“罢了,罢了。”
又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悲伤又惋惜地说道:“可怜了你啊,若是重来,你没有嫁给他,就好了,一个千金又何必……何必付了自己一生给旁人呢,这样就不会被那个毒妇所害得早早就弃了我留在这世间了……”
夜里极静,静得只留下一声叹息飘飘落落地散在风里。
半掩的明月只见到了在墓碑旁像猫儿一样蜷缩起来呼吸均匀的人和冰冰冷冷守在旁边的碑,以及刻意避开这人到别处呼啸的风……
……
待到翌日日出拂晓,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时,顾苍终于安稳地醒来了。
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子,扭扭手腕,转身磕了几个头,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才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