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污秽之物,老鼠蟑螂横行,刺鼻的气味充斥着鼻腔,阴森的氛围如同噩梦一般。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回到那种地方了。
“娘,我现在饿了,给我煮点白米饭吃吧!”陆长祖懒散地喊道。
陈翠儿离开陆娇娇后,身上仅剩下五两银子了。
她无奈地说道:“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五两银子,哪里还吃得起白米饭啊?我买了一些糙米,咱们就煮个糙米野菜粥吧。”
陆长祖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脸傲娇的模样:“我们没钱了,找娇娇拿钱不就好了吗?她都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把我从牢里放出来,再拿个一千两,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翠儿把她和陆娇娇断亲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陆长祖。
陆长祖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瞪大了眼睛吼道:“什么?你跟娇娇断了亲?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断亲啊?那我们以后,怎么从她那儿拿钱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满脸的懊恼与愤怒。
一想到,以后要过这种穷苦的日子,他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陈翠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如果,我不跟娇娇断亲,你能被放出来吗?行了行了,以后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陈翠儿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她这个儿子真是太不懂事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总是净想那些没用的。
她不再理会陆长祖,拿起糙米径直走向厨房,开始生火煮粥。
心想,只要以后自己和长祖能够勤勤恳恳地过日子,肯定是饿不死的,就看这儿子能不能改掉那些坏毛病了。
在古代,对于一个没有儿子的女人而言,日子必定艰难。
儿子在那个时代,就是女人后半辈子的依靠,没有儿子,就失去了社会中立足的根基。
陆娇娇虽对自己好,但她毕竟已经嫁人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不定哪一天,女儿就会被王家休弃,到那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陈翠儿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心中满是忧虑。
不过,她很快又摇了摇头,暗自思忖:算了,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无论如何,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此时,食品作坊和护肤作坊的运营越发顺畅了。
在古代,护肤品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奢侈品,那些家境贫寒的普通人家根本用不起,只有富贵之家才有能力购买。
然而,在沈清晚看来,每个女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利。
如果自己只想着从富人那里赚取钱财,而对穷人的生活毫无改变,那自己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又有什么区别?
富人能使用昂贵奢华的物品,而穷人,也该有属于他们能够消费得起的东西,这二者并不矛盾。
所以,她决定制作一些价格低廉的护肤品,专门供给摆地摊的小商人售卖。
这样一来,普通的女性,也能有机会享受到护肤品了。
沈清晚把赵寡妇唤到跟前,神色认真地说道:“除了现有的玫瑰花套装,我计划再开辟一条新的生产线,专门制作一些价格亲民的护肤品,我们就以洁面膏和乳液为一个套装,原材料呢,就选用番茄来提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