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的调理下,陆长祖才捡回了一条命。
“长祖,你快把这药喝了吧!就剩这最后一服药了,喝完你就彻底痊愈了。”陈翠儿端着药碗,一脸焦急地催促道。
这中药苦涩得要命,每次喝下去,都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但陆长祖也只能强忍着,捏着鼻子将药一股脑儿地灌了下去。
经过几日的调养,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也开始愈合,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钻心刺骨了。
只是,他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心里直发慌。
家里穷得叮当响,已经好几天都没吃过糙米了,每餐只能靠一些野菜勉强填饱肚子。
“我肚子饿了,你还不赶紧给我煮点白米饭?天天吃这些野菜,我的伤口哪能好得快,还有,今天年初一,你去找娇娇借个百两银子回来,咱们去酒楼好好吃一顿大餐。”陆长祖躺在床上,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我早就跟娇娇断了母女关系了,我哪还有脸去找她借钱啊!”陈翠儿面露难色,无奈地回应道。
当初,为了救陆长祖,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自愿与陆娇娇断绝母女关系的。
如今她生活陷入困境,却想着找这个女儿借钱,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陆长祖见陈翠儿,不愿去问陆娇娇借钱,顿时脸色一沉,黑了下来。
这个娘真是固执得像头驴,脑筋转不过弯来。
“哼,就算写了断亲书又怎样?你始终是陆娇娇的亲娘!亲娘问闺女要点钱,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今天必须问陆娇娇,借个百八两银子回来,否则你就别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这是我们陆家的房子,你姓陈的,没资格再住在这儿!”
陆长祖恶狠狠地说完,不由分说地将陈翠儿推出家门。
此时,户外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骨,然而陈翠儿的心,却比寒风还要冰冷。
大年初一,本应是阖家欢乐、喜庆祥和的日子,她没想到,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家门。
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双穿着草鞋的脚,早已被冻得通红,每迈出一步,都哆哆嗦嗦,艰难万分。
她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步一步,才挪到了王家大宅。
年初一的王家,大门被装饰得格外喜庆,挂着两对大红灯笼,那鲜艳的灯笼显得格外耀眼。
门口整齐摆放着几盆大吉树,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整个宅子看起来气派非凡,尽显富贵与威严。
陈翠儿颤抖着双手,用力拍打着王家的大门,同时用虚弱而又带着一丝期待的声音叫喊着:“娇娇,娇娇,你在吗?为娘来找你了……”
而此刻,在温暖的屋内,王文进和陆娇娇正围坐在暖炉旁。
炉中的炭火正旺,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温暖。
他们悠闲地喝着热茶,一边专心练习写字,丝毫未察觉到门外陈翠儿的到来。
自从与王文进结识后,陆娇娇便拥有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