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带着几个人一瘸一拐地追了几公里出去,出了镇子之后,就没再看到罗通他们的身影,他也意识到了,在时空恢复之前,罗通他们大概率不会跟自己混在一起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刚刚那么生硬地主张领土主权,这里现在还是不毛之地,自己的祖先都还没到这里来插旗子,刚刚那个态度,明显就是把罗通他们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谢廖沙,听着,现在你是我们几个里唯一没有受伤的人。”弗拉基米尔也得面对现实,得安排一些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事情了:“不管是能采摘些野果子也好,捕捉些小动物也好,你得想办法帮我们填饱肚子。”
谢廖沙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地有些走神,只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回了一句:“达!”然后又像猛然间惊醒了一样,惊慌失措地看向弗拉基米尔:“抱歉,少校先生,我没听清楚刚刚您的命令,请重复一遍。”
“我说,你是我们中目前唯一健全的人,至少目前这几天,我们要仰赖你的照料。”弗拉基米尔耐着性子重说了一遍,他的视线转移到两个倒霉蛋身上:“你们两个,抱歉,我到现在都还没认出你们。”
个子高一些那个一个立正,强忍着疼痛回复:“少校先生,我是上等兵契卡洛夫。”
“哦,契卡洛夫,我记得你,你家在索契还是梁赞来着?”
毕竟这次一起出动的部队都是弗拉基米尔带出来的,绝大多数人他都很熟悉,契卡洛夫在部队里不算出众,但士兵的个人信息,弗拉基米尔基本上还是能做到心里有数的。
“我的家在梁赞的乡下,少校先生。”契卡洛夫的嘴巴抖动着,在荒郊野外艰难跋涉了两天,好容易遇到了人,还被暴打了一顿,他能硬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的,小伙子。”弗拉基米尔拍了拍契卡洛夫的肩膀:“放松一些吧,现在开始我们要患难与共了。你呢?抱歉,契卡洛夫和你都被打得变了型,我认不出你。”
弗拉基米尔转向最后一个士兵,这个人似乎比契卡洛夫更虚弱,他强撑着给弗拉基米尔敬了个军礼:“上等兵基洛夫,少校先生。”
“天,你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弗拉基米尔吃了一惊,基洛夫算是他比较熟悉的人,很会来事。
“我们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大毛人,会友好地接待我们,谁知道……”基洛夫疼得龇牙咧嘴,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幸亏我提前发现这里不对劲,把枪埋在郊外了……”
弗拉基米尔眼睛一亮:“上帝保佑,亲爱的,你的装备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