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自打被柳盛夺回来之后,日常相处,完全不闹人。
柳盛见郑富贵这一脸期待的模样,咬咬牙,低着头,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
“亲家,叔叔跟婶婶年纪也大了,你这去趟省城还不知道啥时间回呢?把安安放我家照看,你也能安心工作。”郑富贵生怕柳盛反悔,牢牢盯着柳盛的面部表情。
“哎。”柳盛抬头,上牙齿咬紧下嘴唇,“既然郑兄连后路都给我想好了,安安交给嫂子,我吊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柳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是连去省城的潇洒日子都想好了,毕竟,带着个奶娃娃,也活动不开。
“那可说好了,这几天这批人参收了,我可在家等着亲家你的到来。”
见柳盛着急回复,郑富贵又担心到手的媳妇半路跑了,“这到趟省城来回转车也不方便,这几天我也没啥事,等忙活完了,我带着你们一块回省城。”
柳盛一时不知道如何感慨,只想说:自己看起来如此不靠谱吗?
可惜,平头不在身边,要是这心里话顺嘴说出,平头第一个赞同。
郑富贵眼见第一波挖人参的人不够,又着急回家交差,当天连夜联系了合作院校,拉了一批待就业的学生。
这波操作,让柳盛心服口服。柳盛也歇了闯荡的想法了,抱紧眼前的大腿,飞黄腾达准没问题。
至于,柳盛一心想躺平的美梦,就看柳金文和温红梅二人的操劳了。
不过,秘书这事,柳盛可不敢忘记,还指望着平头继续当自己的忠实小弟,自己呢,潇洒的日子才是最终的归属。
有了这批待业学生的假如,三天的时间,这批人参全部采摘完成,甚至连后山的山皮都帮着犁了一遍。
还好,泉眼没露馅。也因着这帮大学生的出力,这后山犁地的事,让柳盛在村里的口碑一落千丈。
“幺娃,这后山的事,你莫要再自作主张了!”
柳金文被村里人念叨着,连村口热闹都不敢凑了。平日里,安安午睡结束,温红梅总会带着安安出门溜达一圈,听听大伙对安安的赞美,今天,也蔫了这心思了。
“是啊,这后山你找人犁了就犁了,以后可不要再打这后山的主意了。”温红梅也怕个半死。
在这种小山窝里,总有人属于愿人穷恨人富的心理。若大家的家庭状况都大差不差,这种和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若突然有一家富了起来,还不是在外拼搏或者小孩有了出息,而是靠村里的一些物资发家的,那些眼红的人,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爸,这后山本来就没主,统一归村里保管吧?我提前让人处理下我承包的山头,没啥大问题吧?”柳盛翘着二郎腿,混不吝的样子,险些吓坏柳金文二人。
“幺娃,你想想安安还这么小,你可不要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温红梅抱起刚睡醒的安安,递给柳盛看。
柳盛在安安面前,走的是慈父的路线,立马收起自己的二郎腿,堆笑,逗弄着眼前的奶娃娃。
“妈,我啥时候干过偷鸡摸狗的事?顶多前些年不出去上班而已,你说说,谁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妈,你倒是说说,你听谁说我在外面偷鸡摸狗的?”柳盛开始转移起话题,毕竟关于后山的承包,从头到尾都没同柳金文和温红梅沟通过。
温红梅着急的直跳脚,指着柳盛,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到最后,不甘的拍着自己的大腿,上下牙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