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君子卿还在处理事务。
“徐特助,你这几天准备好,阿霁的事情可能对君臣氏造成影响。”
“微博上的热搜暂时不要处理,就让他们继续发酵,闹得越大越好。”
君子卿想起来睡觉之前问的殷云惜的那一句话:“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殷云惜坦然点头,眼神毅然决然。
“徐特助,我手机的新号码你先记好,这两天,君臣氏的股票可能会呈现断崖式下跌。你关注着,只要有人抛,你就直接收,抛多少,你就收多少,买断为止。”
徐特助应,再次感慨自家总裁的雷厉风行。
“还有,准备好明晚七点的新闻发布会。”
拿起一旁的公司内部电话,君子卿走到书房的阳台,一连又拨打了几个电话,将公司的事情全都交代好。
他这个挂名总裁,今天也算是把作用发挥到了实处。
半夜被渴醒的殷云惜刚走到楼梯口,看到深夜还亮着灯的书房,还听到了君子卿的一系列对话,不免一阵心疼。
之后又悄悄地回到了卧室强逼着自己睡觉,心下默默数数。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身体千万不能累垮,不能给哥哥丢人。
本来就已经是一个拖累人的麻烦精了。
殷云惜啊殷云惜。
殷云惜辗转反侧,很久才堪堪睡着,只是刚刚陷入沉睡,就被梦魇拖着坠入深渊。
是梦吗?还是现实。
“小娘炮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爹呀~”
好熟悉的童谣。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
呵,殷云惜,你又在妄想有人来救你了。
“你个小祸害,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看,该死的是你们吧!”
殷云惜恍然如梦,这句话他是不是也在哪里听过?算了,不记得了。
“这位同学,你怎么样?”
殷云惜听见自己说话了:“郑老师,是您啊,谢谢您。”
“不用客气,哪里有受伤吗?”
殷云惜摇头,转头就走,性格孤僻。
要去练习画画了,快要迟到了,得赶紧去。不然妈妈又要不开心了,练不好会没有饭吃,他不想饿肚子。
“殷云惜同学,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办公室找我哦。”郑经本人看着很面善,二十多岁的样子。
戴着一双金框眼镜,沉稳儒雅。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在他们学校应该是教美术的。
大学教授都这么闲的吗?还有时间趁手救一救他……
殷云惜急着赶时间,随意点了几下头。
之后,郑经总能在殷云惜受欺负的时候及时赶到,殷云惜想要不注意到郑经都难。
满身青紫污浊的他好像遇见了自己的救赎。
但是他深不知,这个人在未来,将会是将他推向深渊的本木水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混混们不再随意找殷云惜的麻烦,日子看似风平浪静的过着。
殷云惜开始频繁进出郑经的办公室。
“殷云惜同学,注意吃饭呀,别总是专注画画。”
“殷云惜同学,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
“殷云惜同学,你就是最棒的,把头扬起来,不用害怕。”
“你应该这样呀,殷云惜同学……”
……
后来好像有些不对劲了,但是殷云惜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或许不是不能反抗,只是不想也不愿。
“殷云惜同学,你要听话……”
“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殷云惜同学?!”
殷云惜浑浑噩噩,自己最近很不好,老是惹郑老师生气。
真是不听话。
但是……郑老师为什么要借走自己的画?
算了,不管了,郑老师这么做肯定不会伤害自己。
他一向对自己是很好的。
“殷云惜,这个比赛,你去参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