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宦教授,我是童烁啊。”童烁暗示着。
“我没认错,我说的就是殷云惜先生。”
被殷云惜还有君子卿搀扶着,颤巍巍的转身面向所有镜头:“殷云惜先生,当年是被误判的,《囚笼》这一幅作品的原创作者,就是殷云惜!我们都误会了他,他一个人,蒙受了长达五年的冤屈!”
“宦教授,您到底在说什么?”
童烁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他现在浑身发冷,无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
他好像感到了,即将有什么东西会离他而去,而这很可能会使他身败名裂!
宦竹森难耐的闭上了双眼,遮掩住眼底的痛苦:“童烁,你还不承认吗?真正抄袭的那一方,是你!”宦竹森布满老年斑的手抬起来怒气冲冲的指向童烁,“当年的那一幅画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惜’字!”
一颗惊雷骤然间投入水中,炸的所有人都血肉模糊!
眼前的世界不断倒立旋转,晃得童烁看不清眼前的所有事物。
什么?
宦老先生说,根本没有那个字?
殷云惜的一切动作,都是从最开始都设计好的,包括涂蜡的细节让童烁看了去,包括自己的震惊。
殷云惜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画出原稿,他只是打着画画的旗号,和童烁进行一场豪赌,他就在赌童烁对原稿的熟悉程度。
如果,童烁对原稿烂熟于心的话,殷云惜今天的一切是毫无胜算的。
但是。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童烁啊,真是可笑,把他的一切都偷盗了去,但是连所有一切的开始都没有掌握在手中。
如果,童烁这些年认真研习原画稿,今天的结局还真就说不定了。
呵,还是他太过于自负了吧。
殷云惜突然就有些不明白了,当年他自己真的没有机会翻盘正名吗?
他当然有,但是……
他们拿来威胁他的,是他当时最为珍视的人啊。
现场的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说出一句话。
现场鸦雀无声。
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莫过于刚才在下面配合童烁的记者。
他现在心里面只剩下两个字,那就是——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还有这般心思的童烁也算一个。
他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最后的时候,殷云惜曾经问过他——
“所以童烁先生,您是说,这个‘惜’,意思是珍惜可惜的意思是吗?”
现实好像一把利刃,毫不犹豫的捅在他身上最为脆弱的位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淋漓。
真的是讽刺至极啊!
在殷云惜眼里,自己是不是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啊。
难怪,殷云惜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过什么慌乱的神情。
难怪他就一直静静地站着,神态仿若天上仙。
在他看来,所有发生的一切一定是个无所谓的笑话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