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殷云惜在包里摸摸索索了一会,伸出手递给了君子卿一袋东西。
[我带了,哥哥,给你。]
给你——哥哥。
君子卿深深地看了一眼殷云惜,接过后迅速给从星宇施针。
乔和风在君子卿施完最后一针的时候,连忙道谢。
就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所有的情绪庆幸感激悲痛一齐涌上来,让乔和风大脑发麻,眼眶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从星宇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
乔和风正在“深情”地望向一个人。
但其实只是乔和风感激的眼神。
从星宇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艰难地在乔和风的怀里扭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从星宇眼睛酸涩的难耐。
他连忙垂下眼帘,防止所有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
果然啊。
乔教授无论在何时何地,眼中装得下的只有那一个人。
果然啊……
哀莫大于心死。
从星宇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事物仿佛都失了声音。
从星宇,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怎么还会这么难过?
真是个废物啊。
难怪没有人会喜欢你。
呵……
“从星宇,你醒了?”乔和风难掩激动。
从星宇抬头,想要在乔和风眼里捕捉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浅浅弯眸:“嗯。”
风轻云淡。
反观另一边。
君子卿把殷云惜拉到了另一边:“阿霁,你是不是就真的认为我不会伤心?”
殷云惜身子一僵。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哥哥在怪他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身上带着哥哥的针具有什么错。
他有在小心翼翼的护着君子卿的过去。
他在带着这些旧时的东西,时刻提醒自己。
殷云惜,你要赎罪。
这是殷云惜对自己的告诫。
“阿霁,不要乱想。”君子卿屈指敲了敲殷云惜的额角。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跳下水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哥哥没有怪他那件事吗?没有怪自己自作主张?
“阿霁。”
君子卿即便在自己生气的状态之下,仍然保持着独属于殷云惜的温柔。
“我们谁不知道水里是不是绝对安全的。”
[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
君子卿深吸一口气。
“我看你下次还敢!”
君子卿实在是无处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于是伸手使劲揉了揉殷云惜的头发,直到揉成了鸡窝头才算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