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见状不由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对面那员守将,待看清楚其面容后,不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哦…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拦洒家的去路,原来是袁家的小子!
怎么,汝父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嚣张,更何况是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张让,你…”
袁术闻言顿时怒火中烧。
“放肆!洒家的名号也是你这一小辈能叫的!”
张让当即呵斥道。
袁术闻言当即便按住腰间刀柄,想要当场发作,一旁的亲卫见状赶忙制止并在其耳边小声劝道:
“公子不可,家主早有交待,近期尽量不要与宦官发生冲突,还请公子克制一下!”
袁术闻言这才冷静下来,想到如今家族正在谋划西园八校尉之事,也只好强压下怒火,不再多言语。
不过此番羞辱却不是能如此轻易了结的,否则岂不是辱没了其当初闯下的“路中悍鬼”之名!
而一旁的张让见袁术如此轻易便被自己挑起怒火,不由心中微微不屑道:
“袁术小儿,豚犬尔!袁逢老儿精明一生,想不到到头来,却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想到这里张让便没有了继续与其纠缠的心思,接着说道:
“洒家有要事要禀告陛下,没功夫再在这和你们纠缠,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若是耽误了事情,一会儿陛下怪罪下来,我看谁能担的起责任!”
众将闻言,皆不由面露怯意!
袁术见状不由面色铁青,暗道一声“废物”!
不过,一想到自家老父的交待,一时间不禁有些骑虎难下。
可若是今日就此轻易的放张让过去,日后他又有何面目继续统领麾下虎贲。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只见门内一小黄门匆匆来报:“陛下口谕,宣张让等人进殿!”
“哼!放行!”
袁术闻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露丝毫痕迹,狠狠的瞪了张让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吩咐道。
张让见状也不想过多纠缠,只能选择暂时放过袁术,转头对王仁再次强调了一下觐见的礼仪后说道:
“走吧!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小子明白!”
王仁会意的点了点头后,再次打量了袁术一眼,便紧跟着张让进入了德阳门。
而在二人错身的一刹那,袁术也顺势记下了王仁的面容,待张让两人消失在门内后,袁术便立即沉下了脸道:
“查!给我好好查查!我要知道张让身后的那人究竟是何人?张让两人连夜入宫又有何阴谋?”
“诺!”
其身旁的卫士当即应诺道。
不久后,张让两人在那名小黄门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德阳殿外,而此时的殿中,皇帝刘宏则正在与蹇硕商量着接下来的北巡之事。
在安排王仁先在殿外等候之后,张让便率先入殿,走至刘宏面前拜见道:
“老奴张让,见过陛下!”
“阿父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我正与蹇硕商量看选哪一个日子北上,阿父不妨也给朕提个意见!”
刘宏呵呵一笑道。
张让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说道:
“陛下恕罪,陛下此番北上的行程,恐怕要落空了?”
“哦…这是为何?”
刘宏闻言不由微皱了下眉头,疑惑道。
“方才老奴得人密告,言冀州将反,老奴虽怀疑此人情报真实,但眼下陛下北巡在即,事关陛下安危,老奴不敢耽搁,故特来向陛下禀告!”
张让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
刘宏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道:“此消息为何人所传?此人现在何处?”
“回陛下,此乃冀州刺史王芬之子所传,现人就在殿外,不知陛下可要传问?”
张让回答道。
“传!快传!”
刘宏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