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微亮起,只见路边卖报纸、杂志的小摊旁,摊主们正摆放着最新的期刊。忽而,一名身穿短袖短裤,脖颈处围着一条洁白毛巾的中年人,轻喘着气从远处慢跑来,此时街道还只有零星的几人。那中年人停在一处卖报纸、杂志的小摊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缓声道:“老细老板,来一份,最新期的明报,”小摊主应了一声,抽出一张还未摆放上去的明报报纸递了过去,见中年人离开了后,便又开始整理着摊位。
没过多久,便见一名年龄稍大些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取出了几元港币,道:“老细老板,拿一份明报,”小摊主收过钱将报纸递了过去,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不由,不由摇了摇头,轻喃道:“这两天是怎么,这么多人来买明报?”虽然不解,但还是接着整理着摊位上的报纸与杂志。
这时,天色也愈发的亮了起来,虽是太阳初升,却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炙热气息,在日光的烘照下,空中最后一丝薄雾也散了去。佐敦一间茶餐厅内,只见几名中学生模样的少年,边吃早餐边看报纸,却是给人一种怪异之感,不知看到哪里,只见其中一名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年,猛然放下手中的报纸,沉声道:“你们觉得杀害燕陵镖局一十八口人命的手是谁?”见周围几人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报,不禁拉高了些许声音,道:“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只见几人依旧边吃着早餐边看着报纸,那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年正欲伸手敲敲面前的桌子,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猛然起身喊道:“啊!都已经这么晚了,上学要迟到了。”蓦然间,只见正吃着早餐的几名学生,猛然起身一手握着报纸,向着茶餐厅外跑去。见到这一幕,留在茶餐厅内那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年,不禁愣了愣,随之望了一眼餐桌上的空盘,却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向着茶餐厅外逃去。
刚跑到茶餐厅门前,便见一名年轻的伙计,猛然揪住那少年的衣领,道:“衰仔,想跑哪去啊?”只见那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年,回头咧嘴笑了起来,道:“我没有跑,我是去付钱的”,说些掏出十元港币,道:“我只喝了一杯鸳鸯奶茶,剩下的不用找了,是你的小费。”那名年轻的伙计望了他一眼,转头望了望不远处一张杂乱的餐桌,道:“那剩下的,你是不准备付了吗?”那带着圆框眼镜的少年,猛然摇了摇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
见他一副装傻充楞的模样,那年轻的伙计,不禁恶狠狠道:“不认识,还能同桌吃饭?吃完霸王餐还想跑,今天要是不把你老豆叫来,看你能不能走。”那戴着圆框眼镜的少年,望了望远处,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巴巴地急声道:“你让我走,不然上课要迟到了。”但那年轻伙计依然紧紧揪住他,似乎一定要等到他的家人过来般,这时只听见不远处,餐桌上传来了男声:“让他去学校,钱我给他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