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比试了,为何还不公布具体如何比试呢?”
“呵呵,你放心,知道和不知道,对你来说,结果都一样,就一个字,输!”任士雷有力气了,立即冷笑道。
“请任仙师具体给说说。”
“你看,此间跑马场,有大帐篷九座,当然是给渤国九大道观的,其他几十座中档的,也是有名有姓,这些帐篷里进出之人,个个红光满面,欢天喜地,我们所在小帐篷里进出之人呢?个个愁眉苦脸,一张张死人脸。这不就说明问题了?”
“反正垫底做鬼的二十个,必然出在小帐篷里,大家都心知肚明,比什么重要吗?反正比的都是你不擅长的,会念经?可以,让你比打坐,会打坐?可以,让你比制符?会制符?也行嘛,让你比测卦,会测卦的,当然是让你打架斗法了,哈哈,让你输的心服口也服。”
“你就一凡人,瞅你挺会做人,才给你说上几句,再如何挣扎,你也得试砍头刀锋利不锋利。”
“祝兄,这次你可放心了,昨天我略看了看,四五百顶小帐篷里,大都跟这位一样,是来顶包的,并非真正的道门修行者,你我这回可以继续喘气了,嘿嘿......”
任士雷说完,直勾勾盯着林恒,想看到林恒脸上的痛苦表情。
“多谢两位仙师指点迷津,如此说来,那些厉害的私下已得了免死牌,有修行在身的就和您两位差不多,像我这样顶包替死的更多,呵呵,林某觉得我也不一定必死,谁知道呢?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明天拼了再说。”
任士雷很失望!
他本就想让林恒清醒意识到自己可悲的处境,痛哭流涕,最后吓得捶胸顿足,不料林恒依然傻的跟个二哈似的,也就懒得理了。
林恒告辞出来,望着热闹的跑马场,他不敢轻易使用法术侦测。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进入上京以来,总觉压抑,特别进入跑马场后,这种时时被窥伺的感觉越发强烈,仿佛有只眼睛正盯着你。
“京城里一定有极厉害的高人,或某种阵法在关注着京城的角角落落。”林恒思忖。
小帐篷区的气氛极端压抑,悲观的情绪悄无声息的弥漫,谁都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二十个里的一位。。
天黑了,夜深了。
许多人熬过一个无眠的长夜。
天还是亮了。
卯时开始,跑马场内就一阵锣鼓喧天。
九大道观的乐队,吹奏着或喜庆,或悠扬的乐曲,在各自的大帐篷前,舞剑,练拳,有施展符箓练习法术的,也有展现喷火法,冰锥术的,表演性质居多。
每位表演者不但展现自身实力,也是门派一次很好的宣传活动。
各家的仆妇,在高台和廊道上完成最后准备,摆放好水果,茶点,锦布坐垫,刺绣围挡。
都笑嘻嘻的顺带一饱眼福,回去后也能吹几句牛。
被吵醒,被闹腾的待不住的土包子们,纷纷从小帐篷里钻出来。
惊叹,艳羡,嫉妒,害怕,情绪纷杂。
饼妞紧跟在林恒身边,没想到这两天看上去人并不多的跑马场,会从小帐篷里钻出来一两千人,顿时人头攒动。
跟着道长们来的,童男童女少说有一两百个,都兴奋起来,扒拉在栅栏上兴奋的指指戳戳,一时间忘记了身边的师长,很可能一个时辰后就要被砍头。
京城各家贵族的小姐公子哥,官员还有富家翁都带着美眷,都陆续从专门的通道进入廊道上的包间,许多相识的,则互致问候,距离远的就抱拳施礼。
“哐!哐!哐!”
三声震耳欲聋的铜锣敲响。
一位锦袍老者,皓首苍髯,手挽拂尘,含笑登临高台,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只听他一开口,顿时全场响起一阵笑声。
“呵呵呵......老夫天虎门云虎,只因嗓门大,受忠敬王之托,主持今日之盛会。”
林恒听见有人议论。
“原来他就是虎首崖天虎门的云虎上人,听说他的虎啸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啊,他就是天虎门龙虎豹的虎,难怪声音如此洪亮。”
“此老年过八旬,还如此健旺,天虎门的道法真是高妙。”
“这有什么稀奇的?龙虎豹师兄弟三个,是河阳真人一百六十七岁时才收的关门弟子,如今在世最年长的云字辈师兄据说已一百四五了,一直在闭关冲击瓶颈。”
“哇操,活这么久,那不是老乌......”
“哼!”
云虎上人双眸闪过精芒,鼻中一声冷哼,林恒身边说话之人,立时抱头惨叫,耳鼻中流出血来,已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