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五吧？”

荷皎不明所以，见林恒问，马上答道：“是的，林长老，可惜了，师叔要在，就可以一起团团圆圆吃顿饭。”

“宫海在哪里？”林恒并不接茬，又问了一句。

“宫海在城北，水云楼过去，弯弯绕绕，大概有十几里地，林师弟，你怎么要去宫海看景？”荷皎清楚林恒不会为了看景突然去宫海。

“曾听一个朋友说起，宫海月半的明月特别醉人，忽然来了兴致，今晚无事就去瞧瞧。”林恒淡淡道。

“好吗，窦程现在对京城很是熟悉，晚些时候，让他赶辆马车送师弟去吧。”荷皎殷勤道。

“嗯，挺好。”

见林恒并无喜悦之色，荷皎一头兴奋有些无趣，又说了两句闲话，自去忙了。

......

宫海。

顾名思义，就是皇宫旁边的海子。

名为海，实则是一座大人工湖。

湖长五六百丈，宽三四百丈，除了船渡，并无路径通往湖心岛，岛上有座高塔，孤零零的矗立。

据说是从前一个道观的遗迹，其他建筑没了，只有这塔造的坚固异常，多少年了不曾倒塌。

宫海虽未被圈入宫禁之内，但平民百姓，轻易不敢去，因为宫海周围有巡逻的兵士，常例行巡逻。

凡有盔甲兵士持矛而行的地方，百姓都会习惯性避开远远的。

百姓怕官怕兵。

官家的人，给你讲理，是你运气，万一遇到不讲理的，说不定给你随意安个罪名，抓进班房里。

家若有底子花点钱弄出来算好的，万一倒霉催的，无缘无故送命的也不在少数。

春夏秋三季的宫海，沿湖草木繁盛，各有不同季节的花卉，引来了达官显贵和女眷们游览，冬季就更兴旺了，渤国男女，凡贵族，皆会滑冰，宫海一旦冻上，那就是个大溜冰场。

只是宫海奇观，白天热闹非凡，晚上却异常冷清，湖心岛更无人去了。

林恒并未让窦程送，他问明方向，趁着夜色，很快就到了宫海边。

明月映照下的宫海，波浪荡漾，泛起层层月亮光华，静谧的湖边密林中，时而传出几声怪鸟的啼鸣。

林恒略作观察，深夜巡逻的兵丁手执火把，分外醒目，要避开他们十分容易。

他施展身轻如燕，无声无息飘行在湖面之上半尺，慢慢飞到湖心岛上。

施术查探，偌大的岛上，除了几只瘦骨伶仃的老鼠，并无他物，他旋即进入塔内，缓缓升到塔顶的小阁楼，盘膝坐下。

果然。

透过小窗，的确可远眺皇宫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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