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给刘康的勇气,竟然上前去指责江清芜和周云舟,“江知青,你和你男人这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阮知青他只是说错了句话而已,至于让村里人把他打成这样子吗?”
江清芜厉声呵斥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在这打抱不平,我想起来了,你是个屎壳郎,也罢,我可以给屎壳郎个面子,只要屎壳郎立刻把钱还给我,今天阮知青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江清芜在刘康面前伸着手给他要钱,刘康心虚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阮知青和我没有关系,我才不管他呢,我没钱,还不了。”
“你和他没关系你在这给我哔哔赖赖,怎么,有想当救世主的心,却没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本事吗?少和我说话,我嫌恶心。”
江招娣装作一副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到的柔弱样子上前,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堂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以前都是很温柔的啊,二叔二婶要是知道你变成这样子,得多难过啊。”
江清芜看着她做作的样子就眼睛疼,“你少在我面前装成这副模样,毕竟你从小怎么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你说起我爸妈我就想起来了,我之前给我爸妈寄了一封信,详细说了一下你俩是怎么借我的钱不还然后又是怎么害我的,估计你俩也快要收到家里的信了。”
江招娣的脸色都变了,也装不下去了,什么意思,难道江清芜知道是我给她下的药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做得很小心的啊,江招娣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害怕的有些腿软,二叔那么疼江清芜,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爸妈的,完了。
刘康也听到了江清芜的话,要是她知道下药的事情是自己和江招娣一起做的,要是她告诉了江厂长,那爸妈的工作还能保住吗?以后该怎么办啊?
“我这个人啊,眼睛里不揉沙子,这要是谁给我上眼药那我肯定不能客气啊。”
江招娣,你们一家子一直都是靠着我爸才能活,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爸你那个烂到泥里的家还有没有了?我就是让你变成丧家之犬。
周云舟抱着儿子在旁边站着,若无其事的在逗着儿子,但是浑身散开出来的寒意还是让刘康心颤。
这时候有邮递员来了村里,看到这里人多就骑车过来了,想打听一下地址。
“请问江清芜同志家在哪里?”邮递员同志有礼貌的问着,问的人正好是王秀兰。
“大兄弟,你找江知青家干啥啊,江知青在那呢,抱着孩子的那个是她男人。”
王秀兰指了一下江清芜的方向,那里抱着孩子的只有周云舟自己,所以找到他俩也很容易。
邮递员没有回答王秀兰的问题,向她道了谢之后就把自行车停在原地,往江清芜那边去了,周围的人也跟着围过去了,想看看发生啥事了。
“江同志,这是你的信和汇款单,请你签一下字,”邮递员把单子递给江清芜,让她在他指的地方签字。
江清芜签了字之后,邮递员收到包里还夸奖着江清芜,“江同志你可真厉害啊,写的稿子都能被报社采用发表,还能挣稿费,真是我学习的榜样啊。”
江清芜拿到稿费也很开心,就笑着对邮递员说,“谢谢你了同志,你们为人民服务也很厉害,向你学习。”
周围的人听到了俩人的对话,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云舟媳妇拿的啥汇款单啊,啥稿费啊?”
邮递员同志笑着解释,“咱们这村子真厉害,能出了江同志这么一个能写文章挣钱的女人,真是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