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大爷爷快消消气,小子喝了点酒,跟博文说话声音大了点,”杨犁田也不得不低头,开玩笑,里正和他阿爷是亲兄弟,两人年纪相差十三岁,小时经常被里正背在身上到处跑,是里正亲手带大的,阿爷很敬重这个大哥,要是跑到他家去告状,阿爷肯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哦,除了高粱酒,咱们还可以酿点别的酒,丰富一下酒的品种,有钱的买贵的,没有钱的也可以买便宜些的过过嘴瘾。”里正不想跟小辈一般见识,继续说道。
“里正爷,咱们酿出来的酒放哪卖呐?”杨水浅觉得销售方面是头等大事,不能东西做出来了,卖不出去吧。
“这一块我就想着全村人合伙买铺子,这租铺面卖酒也太不划算。”里正说出自己的打算。“自然是先买个小铺子,慢慢来,等手里的资金多了再另外换大铺子。”
“嗯,博文,你对这事有啥想法不?”里正还是挺喜欢杨博文的,读过三年书,脑子也灵光,就是人不太稳重,喜欢吹牛和炫耀。
“大爷爷,小子没啥想法,一切都听大爷爷的。”博文脸红红的,不知是因为喝酒呢,还是别的原因。
“嗯,没啥想法的,就坐下来,让有想法的说说。”里正话音未落,“唰,”的一声,在场的全坐下了。
“哎,你们…”里正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杨标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说了几句,“今天就说到这里,你们先回家去吧,大家再好好想想,这事怎么弄。”里正听完杨标说的话,就将大家遣散了。
“哎,大爷爷,大爷爷…”杨博文喊着起身离开的里正,这事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杨标觉得这事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可能有些操之过急了,村里人没有看见因高粱酒带来的利益,作为族产之事也就无从说起。所以跟里正说这事最好缓缓再进行。
“博文,你读过书,也在镇上干活,你说这酒有搞头不?”杨博文的堂哥杨照生问道。
“水浅也读过书,见的世面不比我少,水浅说说吧。”杨博文把难题抛给杨水浅。
“我爹和我都喝酒,所以镇上的酒坊卖的酒,价钱都是知道的,不过那些贵的我们父子俩只能看看,没舍得买来喝,不过里正爷的酒挺好的,跟酒坊卖贵的很像。”
杨水浅回忆了一下镇上酒坊的酒,“酒的价钱也不一样,有三两一壶的,有五两一壶的,还有十多两的。”
“水浅,一壶酒是多少斤的?”
“三两一壶,半斤一壶的都有。酒越贵,装酒的壶越小。”
“哇,我的天哪,别说水浅不舍得买,我不喝酒的,光听着就感觉要花好多好多的钱。”大家发出一阵笑。
“博文,那这酒有搞头不?”杨照生心里没底,还是问问认字的兄弟才踏实。
“肯定有啊,要不咱找大爷爷说去,怎么说咱俩和他才是血缘最近的自家人不是,村里的虽说都姓杨,那些人都不知道跟咱隔了多少代了。”两人在没人的角落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