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巨大的手…
…
就是一只巨大的手伴着猩红…
在女人的啼哭声中…
月亮似在靠近…不断地靠近…
那只巨手抓握住月亮…
突然捏碎…
散落的是血液…
满满的摔打在我脸上
我闭眼…
将他擦去…睁眼…
陆地…
在血河中…
周围的树木向我倒来
我被砸死…
…
我还没死…
我缓缓睁开眼,回想着刚刚的梦,眼前的天花板并不陌生,但也不算很熟悉,这是我和影手房间的天花板,上面的木头上还有蜘蛛网,蜘蛛好似还未醒…
我坐立起来
天黑了,但还是能看清周边的大概,借着桌子上蜡烛的光亮…
影手在一旁的床上睡觉,他穿着衣服呈现一个大字型睡姿被子半掉在地上,他还未醒…
我看向窗外…
夜晚的树林总是让人敬畏
现在是午夜…
我慢慢的起身下床打算去尿尿
…
我打开门
缓缓走下楼梯,回想着那时发生的一切…
烂泥死了…
虹桥她是怎么找来的?
我真的要好好谢谢她…
我还活着…
好好的活着…
烂泥他现在是个好人了…
我不了解他的过往…
我可能对不起他的父母
但我让他成了一个好人…
我想这样就足够了…
或许他本就没有父母…
他那么丧气…
也许是个孤儿…
谁知道呢?
异能小子
…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楼,来到厨房的位置,轻轻地打开橱柜,里面的盘子里的是一块馒头和半根葱,我端起轻放到后方的大桌子上,随后回去用木杯舀了杯水也放到桌子上
随后转身去向房子外面走去,我慢慢推开连接外面的门,害怕弄出一点声响来,现在不是很冷,我有些害怕,有些说不出的…
我总是恐惧未知的东西…
我走到和上次影手一起尿尿的位置,尿了出来…
诡骨…
烂泥…
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他们来
不禁的后怕
应该是是怕鬼吧…
有些迷信了…
“抱歉”我试图安慰自己
声音不大不小
…
我提上裤子走回屋子
脚步重了些
回到屋子里,我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便拿起已经有些硬了的面包,就着葱吃了下去…
没过多久我便吃完…
我坐在那看向窗外
月亮在上面…
圆的…
应该快过中秋了…
…
我愣神了…
渐渐得回忆起了过去…
父亲不是很喜欢中秋…
可能是因为我每次中秋都吵着要吃月饼…
父亲觉得月饼并不好吃而且价格还不便宜,不如米面来的实在
但他拗不过我,每次都会买上几个,他那时腿脚并不利索…
我还在上学…
家里只能靠着低保…
父亲也不在是伐木工了…
他只能去捡些破烂来…
我总是被欺负…
不论什么时候…
可我有骨气,说不出来源自于什么的骨气…
还记得那回么?
异能小子
就是那三个人殴打你那回
那回你可惨了,整整三天下不来炕,父亲快愁死了…
原因起因竟只是你打饭时不想让他仨插队
他们是坏人…
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
左…一拳的…右一…脚的
稀里哗啦…
我想斩断他们…
我现在会的…
我有能力了…
我再也不是那个瘦弱的沙包了
父亲…请你忘却我吧…
…
我回过神
…
或许我已经了却了…
太阳已经有些出来
我不知坐了多久
…
我出去洗了把脸刷了刷牙
看向水中倒影的自己
脸上那被人为造成的疤痕已经不知哪去了,头发每天都一个样,根本不用去管,有些恐惧…
这太奇怪了…
可我的能力本就是怪的不是吗?
我也是个怪人…
没权利去批评别的东西…
话说…
这头型还挺适合我的…
…
我站起身去一旁的林子中
用异能将那时斩断来来不及砍成柴的木头砍成柴
…
大抵是有些闲了…
话说我还并不了解这里…
能力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总是诡异…
怪异…
我们在这儿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们为何要活下去呢?
云里雾里的我窥不透一点来…
或许…
我干嘛去想呢?
就这样活着吧…
等出去之后…
毕竟生物的本性不就是生存繁衍吗?我为什么要思考违背这本性的理由呢?
…
巨大的木头被我的异能斩的散乱细小,我并不去整理
其实这跟本就不是砍柴…
我感觉像是单纯的发泄…
我坐在草地上看着马上结束的日出,呆呆的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