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照例盘问,照例进行验看尸体,而他们能够得到的都是已经知道的,没有一点新的线索。从警察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很迷茫,有点束手无策,这样高明的谋杀似乎不像人为的,也许他们也有诡异的念头,觉得死亡是不可理解的,但他们没有表示出来,这是因为他们要对得起身上的警服。
“我们建议你们搬出去,这样或许能阻止死亡再发生。”
一个警察提了个建议,吴韵琪摇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她拒绝的理由很简单是因为她不会被杀死,她现在的心情跟以前不同了,没有记忆后她反而不惧怕了,对其他她也没有必要担忧,因为他们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
“租个房子暂时搬出去,这是唯一阻止死亡的办法,难道你不怕死吗?”
警察试着说服吴韵琪,但是她很坚决,最后警察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尸体运走了,房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他们都在思索凶手下一个会杀谁。剩余的人不多了,而吴韵琪被排除在外,因为凶手不会杀她,其他三个人会是谁死,这似乎是个很难解答的问题。
“如果你们不想死,可以离开这里。”吴韵琪开口说话了。
“你不走的话我也不会走,我不会弃你不顾的。”余珍很勇敢地表态。
“在没抓到凶手前我是不会走的。”关轼也表态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杨俊的脸上,他们在等待他的表态。杨俊看了看三个人很冷淡地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得上楼去了。他这是不屑,不屑与他们为伍,至于他究竟是离开还是留下,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因为他的脸上写着他不惧怕死亡。
“又到中午了,不管死不死人,饭总是要吃的,我去准备午餐。”
余珍也起身离开,客厅里就剩余关轼和吴韵琪。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沉静的,但心情却是各不相同的,吴韵琪不知道关轼在想什么,他的沉静似乎带着胸有成竹,是胜利的姿态,而且他也不去守密室了,这说明他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对我坦白一些。”吴韵琪发出不满之音。
“你先对我坦白一下,你原先不是要求大家搬走,甚至还打算卖掉红骷屋,怎么现在又坚决地拒绝警察的建议,怎么反差这么大,难道失忆让你变得勇敢起来了。”关轼有点好奇地问。
“我不清楚自己以前说过什么,可能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才会想要逃离,现在知道凶手不会杀我,自然就没必要搬走。”吴韵琪不以为然地回答,然后看着关轼严肃地要求道,“现在轮在你坦白了,你在想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在想密室的第三个出入口,弄清这点很重要。”
“你有新的发现了吗?”吴韵琪期待地问。
“根据我的分析和推断,第三个出入口一定通向酒窖。”关轼语气肯定。
“酒窖?那里能设置暗门吗。”吴韵琪表示疑惑。
“酒窖以前我是找过的,没有什么发现,也许我还找得不彻底,再去试试看吧,或许会有新的发现,因为现在没有其他路可走。”
关轼说着站起身朝通往酒窖的门走去,吴韵琪先是犹豫了一下,虽然她不看好关轼的行动,但是正如他说得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所以她也起身跟随关轼。
酒窖里冷冰冰的,石墙的石块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关轼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很认真地敲打着石块,他的表情充满期待,而吴韵琪的心情则是有点沮丧,因为这些石块太冰冷了,冰冷的没有一丝希望,她一点儿也不看好关轼的行为。
“这样敲打有什么用,这些石块那么坚硬,不可能设置暗门。”吴韵琪泼冷水。
“小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泼冷水。”关轼不满地看了吴韵琪一眼。
“我是提醒你不要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吴韵琪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些。
“恰恰相反,我觉得自己正在做非常正确的事。”关轼很自信地回应。
“就算让你找到第三个出入口,这对案情有帮助吗?”吴韵琪不解地问。
“这可以证明我的推断,让我锁定凶手。”
“你有目标人物了?快说谁是凶手?”吴韵琪惊讶地追问。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关轼卖了个关子。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凶手的同伙?”吴韵琪敏感地问。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不能跟你说太多。”
关轼的话让吴韵琪恼怒地想大叫,但她忍住了,这个时候她需要理性。其实她也知道关轼的介意是可以理解的,不杀她意味着凶手对她有某种感情,难道说凶手爱她?不,吴韵琪马上摇晃了一下头,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恶心。
两个人暂时不说话了,吴韵琪也敲击石块,她想帮助关轼快点找到第三个出入口,如果他可以锁定凶手,那么杀戮也就可以停止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能够锁定凶手是非常不简单的事,关轼究竟嗅到什么气味了才能有目标,她真的有点佩服他。
“你知道吗,我比你更想早点抓到凶手,因为没有记忆是痛苦的,我希望凶手能恢复我的记忆。”吴韵琪开始找话题,她不喜欢沉闷的气氛。
“如果凶手不肯帮你恢复记忆呢,你又有什么办法。”关轼不冷不热地回应。
“我,我想他不杀我应该对我有感情,既然有感情,总会为我着想的。”吴韵琪迷茫又心虚地自我安慰。
“但愿吧。”
关轼又是不冷不热的回应,吴韵琪听了既生气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的话很真实,像凶手这样的杀人魔鬼会为她着想吗?她自己也不相信,不杀她不等于会为她着想,也许凶手根本就不想她恢复记忆,因为记忆可能会破坏感情,这样就太糟糕了,一辈子活在没有记忆的日子里,那会是多么不幸的生活。
“你能理解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活着的痛苦吗?”吴韵琪闷闷不乐地问。
“我能理解,我想凶手也是能理解的,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如果你的记忆对凶手来说是危险的,那他为了保护自己自然会被迫得封锁你的记忆。”关轼终于认真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