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说不说”?将军府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们,先割耳朵,再割手指”。说完陆离便把长刀架在两人脖子间!威胁人是陆离最擅长的事,陆离最喜欢把长刀架在别人脖子间,看着别人惊慌失措的神情。
听到此话,二人立马跪地求饶。
“是苏公子,是他让我们找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他说就算翻遍整个汴京城也要找到,小的们只是尊命办事,请将军饶命,饶命啊”。
随即另外跪地的另一名侍从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将军饶命”,将军明察”。
此时跪地的二人已汗流浃背,额头珍珠般大的汗水已滴向胸前的衣襟,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乱动。
“他找这种药做什么?说”。陆离声音粗犷的质问着跪地的二人又看向萧贺。
跪地的二人立马异口同声道:“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将军明察”。
“苏宇鸣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么,强娶豪夺吗”?“天子脚下,竟敢如此大胆,随意中伤平民百姓”。萧贺冰冷愤怒的语气传到众人耳朵里。
跪地的二人把头压得更低,生怕瞬间脑袋就不在身上颤颤巍巍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萧贺眼神示意陆离收起手中的剑。
“这次饶了你们,若有下次小命不保,我若想杀个人,还无需向谁请示”。说完萧贺便起身离开,由陆离把二人押送至公主府交给苏宇鸣。
傍晚时分,文君拿着一张画像来到黄药师房间。
“那日我在院里看你会一些嫁接之术,如果是制作成模型,把它倒膜成人脸,应该可以吧”。
听到此话,黄药师疑惑的看向文君思索一下说道:“你说的是易容术吧”,几年前我远游时,曾见过有人使用此方法!可以假乱真,能做到改头换面之功效”。
文君听到此处,立马拿出手中云燕的画像放在桌前,此画像与云燕神态,面容,身姿都一模一样,可谓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我要易容成她的模样,她就是我跟你说的云燕,我要用她的身份”。文君看向黄药师又指了指桌上的画像。
“丫头,你可要想好了,此易容术乃特殊草药制作而成,里面含有大量毒性之药,长期在你脸上会有烂脸,脓疮,毁容风险,得不偿失啊”。黄药师语重心长的对着文君说道。
“黄老者,就算如此,我也要走这条路,”我一定要查到凶手,就算失去我的容貌也在所不惜”。文君铿锵有力的语气说道,她眼神中尽是坚定和执着,没有半分的犹豫和眷恋,她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她却毫不在意这毁容的风险。
“既然你如此坚定,那我就必须告诉你,此方法只可以维持半年,半年后你必须恢复你现有的容貌,否则将被毁容,且永远无法修复,此等特殊草药毒性极强,切不可掉以轻心啊,千万要记住”。说完黄药师担心的看向文君,又被她坚定执着的信念所征服。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文君对着黄药师点点头表示知情。
文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张脸,即将承载上别人的面容,她仔细的端详着镜子里的脸,然后又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试图在这一刻记住自己此生的容颜,坚定不移的神色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动摇之心。
深夜苏宇鸣独自买醉,他喝得烂醉如泥,摇摇晃晃的走在行宫里,他想起云燕为他弹奏的(云燕纷飞)的画面,又想起云燕在死时已怀上他的孩子紧紧握住他手的画面,想到此处苏宇鸣抬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壶中酒便全部被他喝光,把空空酒壶重重扔在地上,酒壶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坑坑作响,然后苏宇鸣放声大笑,抬头看向遥远的天边,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苏宇鸣正摇摇晃晃走向公主府,踉踉跄跄间他便摔倒在旁边的树木花草中,倒地不起。
跟在身后的侍从立即上前将他扶起,苏宇鸣险些在摔倒,两侍从跌跌撞撞的才能勉强将他扶住。
站起身后苏宇鸣甩开侍从搀扶的手愤怒的说道:“滚开,全部都给我滚”。苏宇鸣话音刚落两侍从便灰溜溜的转身退下,不再管他。
此刻的苏宇鸣不知是想起了对云燕的亏欠,还是想起自己不择手段也要往上攀爬的艰辛,他落寞的站在月色中,神色黯然,衣衫不整,眼神迷离,任凭这份黑夜将他包围。